您怎麼會幹呢?”

鍾淮臉色變了變:“你把圖紙交給誰了?可靠麼?!”

青雲當然不會告訴他,圖紙不在自己手上,還在文房店老爺爺那兒收著呢,便笑道:“我能把東西交給他,自然是信得過的。您放心。只要您不做什麼多餘的事,他自然不會多嘴。”

鍾淮沉下臉,閉著嘴不說話,一旁的鐘六看看他,又看看青雲。目光閃爍地說:“其實圖紙之類的又能說明什麼?誰能斷定你的就是真的,我們的就是假的呢?如今欽差大人都審過了,你難道還能推翻欽差大人的話不成?”

青雲好笑地看著他:“誰真誰假不是很容易斷定嗎?你們如果真是照圖紙造出首飾來的。就拿首飾對比圖紙,看看是不是完全一樣,不就知道了嗎?我那兒的圖紙不但有淮王府的印記,還有許多細節大圖,連首飾上什麼部位鑲嵌什麼樣的珠寶,又有什麼樣的講究和禁忌,都說得清清楚楚呢。欽差大人手上就有實物,你敢不敢去叫他仔細對上一對?順便說一聲。這套首飾是給淮王側妃造的,要判斷它到底是原裝貨還是後來照著圖紙打的,拿給原主人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嗎?你們是沒辦法做到,可欽差大人卻是京城國公府出來的呀,他應該有門路吧?”

鍾淮鍾六的臉色齊齊又白了。青雲還嫌不足。又再添了一把火:“鍾大人,你是自己買了淮紙假造的圖紙吧?當時手邊是否還有實物?恐怕已經送出去了吧?如果只是憑記憶畫出圖紙的話,你就這麼有信心,相信自己沒有記錯了什麼地方嗎?”

鍾淮有些立足不穩,身體晃了一晃,怔怔地看向青雲,忽然間,他又好象想通了什麼事,臉色瞬間由白轉青,一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襟,似乎有些呼吸困難,連手都在微微發抖:“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喃喃低語著,聲音就象是哭了似的,卻只是重複著這四個字,沒有說出是什麼“原來如此”。

周楠已經聽出了幾分內情,睜大了眼看著他:“你送給前任淮城知府夫人賄賂用的珠寶首飾……不是自己照著圖紙打的?圖紙反而是後來才假造的,那……你送的是真東西?是淮王府的那套真首飾麼?你怎會有那個?!”

鍾淮只是低下頭,表情似哭似笑。周楠恨得咬咬唇,上前兩步逼問:“你快說呀!你怎會有淮王側妃的首飾?莫非……莫非……你才是那個最早發現淮王藏寶的人?!”

鍾淮沒有回答,鍾六急了,搶上前道:“沒有的事!我二哥怎會是先發現藏寶的人呢?明明是那個盧孟義乾的!”

青雲沒理他,只是盯著鍾淮:“鍾大人,您還是說老實話吧。如果你沒有發現淮王別院的藏寶,卻又擁有淮王府的珠寶,你難道就不怕別人說你是淮王餘黨嗎?那就更糟糕了!”

“你這丫頭胡說些什麼?!”鍾六大聲斥責青雲,“枉我二哥一向待你和氣,我侄女兒視你為友,你卻說這些話來陷害我二哥……”

“別說了,六弟。”鍾淮打斷了他的話,臉上已是面無表情,“我確實發現了淮王別院的暗室,那裡頭丟失的財物……也是我拿走的。”

鍾六猛然扭頭去看他,滿臉的不敢置信:“二哥,你在胡說些什麼?!這種事怎能承認?!”

“都被人揭穿了,不承認,只會讓自己變得愚蠢又可笑。”鍾淮淡淡地道,“但我並不是淮王餘黨,若我真的是……當年就不會讓自己的家人受人欺凌了。”

青雲微微一笑:“鍾大人,其實我一向很敬重你的,黃念祖落網後,你出面主持清河事務,一力維持大局。在周大人上任前,就把流寇都順利招安了,雖然因為財政匱乏,沒能讓流民們過得好一點,但你的功績,百姓們都牢記在心。如果不是我乾爹受了牽連,被關在府衙大牢裡,還有可能被當成是謀反罪人判刑,這件事我可能會當作不知道,一輩子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