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上來,魚塘裡的魚成群結隊地游出魚塘,在漫著雨水的路面上毫無目的地游來游去。這時,正氣幫出動了。

三根召開了全幫大會。會後,有竹簍的拿來竹簍,有水桶的拿來水桶,有網兜的拿來網兜。凡是能在捕魚中派上用場的都有人帶來了。我回家拿了個水桶,大夥會合後談天說地地奔向目的地。

到了石馬口,大夥找塊高地,水漫不到的地方放了鞋子,脫光了衣服,衣服疊放在一塊,然後赤裸裸地下水了。路面上的水位並不是很高。還不到我們的膝蓋處。魚塘裡的深度可就不止這個深度了,能有好幾米。如今魚塘和路面已經無法分清誰是誰了。所以我們必須把衣服脫掉,以免掉進魚塘就溼透了。大夥都會游泳,所以並不擔心會赤裸地掉進魚塘裡。

已經隱約感覺到魚兒在啄我們的腳跟。我借來流沙的網兜,順著感覺快速往水裡一撈,撈上一隻草魚。接著聽到癟三的驚叫聲,他的手裡緊緊抓著一隻大鯉魚。媽的,一隻鯉魚都能把他高興成這樣。正氣幫的弟兄越捉越興奮。有的甚至把身子撲到水裡,一邊耍水一邊捉魚。水花四濺,濺到每一個人的身上。

“老鼠幫也來了!”忽然有一個人喊道。全場頓時安靜下來,豎起身板,盯著手裡也同樣拿著竹簍,水桶等捕魚工具的老鼠幫看。帶頭的是易斷,他手裡提著一個竹簍。在他身後的是老鼠幫的走狗,樣子還挺傲慢的,走路也要故意叉開兩腿,呈八字形,撅著嘴走。我扔下網兜,大罵一聲:“媽的!”分舵的夥伴們也跟著我罵:“媽的!”我對三根說:“咋辦?他們也敢來搶咱的地盤!”

“還能咋辦。以武平天下!兄弟們,聽好了,老鼠幫要是敢踏進石馬口,大夥給我拼命地打!”三根大聲說。故意要讓老鼠幫的人聽到。

易斷在那邊也發話了:“兄弟們,正氣幫搶佔了咱的地盤,咱無論如何都得奪回來。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然後老鼠幫的人圍成一個圓圈,似乎在討論著什麼。

“備戰!”三根喊。

“時刻準備著!”尿桶說。

老鼠幫嘻皮笑臉地朝石馬口走來。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看來架是非幹不可的了。老鼠幫已下了石馬口,他們拿起工具要捉魚了。媽的,在老爺面前他們竟敢如此囂張,我喊了一聲:“上!”首先是分舵的人衝了上去,接著三根喊了聲:“全都上!”其餘的人也拿著工具衝了過去。老鼠幫面不改色,異常從容不迫。想畢其中有詐。不行,我得叫停。“前面有詐,停下!停!”我扯了嗓門喊。正氣幫的弟兄們很快反應過來,立刻止住腳步。

老鼠幫和正氣幫僵持了許久,誰都不敢先下手。尿桶俯過嘴到我耳邊輕聲說:“也許這叫詐中無詐,實中是虛!”我問什麼意思。“其實老鼠幫已無力應付正氣幫,故意弄出個像空城計的鬼計。實質空虛。外殼倒有點像空城計的外殼。總而言之,他們就是空的!”我恍然大悟,朝老鼠幫啐了一口。我把計劃與三根說了一遍,三根應允。“正氣幫的,給我上!殺他個片甲不留!”

這時老鼠幫才有所反應。我想尿桶這是說中了。兩幫已經進入了混戰狀態。雖然此次是在水上打,但氣勢卻比上一回在陸地上的更緊張而激烈。喊聲震耳欲聾。你一腳我一腳,水花四濺,濺得遠遠的。尿桶與易光榮撕打在一起。打著打著,倆人抱成一團,一同倒在水裡。想是都被水嗆到了,倆人各退一步,咳了幾咳,又扭成一團,我趕上前去施展起屎霸腳,一腳就把易光榮踢倒回水裡了。尿桶按住易光榮,塞了他的耳光。易光榮還是不哭。我惱了,一腳踩在他的頭上,磨了磨,這回易光榮哭了。易腳人把癟三打倒後又跑過來與我撕打。趁我不在意,被他拉住了我的小雞雞。一陣疼痛瞬間湧上心頭。我大叫,抱住易腳人張大嘴巴,狠狠咬住他的耳朵。易腳人大哭。但手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