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出來的。”

“那你至少也要放個窩窩頭屁吧。你看你多久沒放屁了!”

或許癟三覺得愧疚,支支唔唔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尿桶說算了,別再為難癟三了。我說:“我沒為難他,我又不是硬要他放屁。”

“不知怎麼的,我現在老是沒氣放。”癟三說。

聽說人體內有一個像膀胱那樣子的氣缸,專門用來儲存人體產生的廢氣。當廢氣達到一定量的時候就得排出來。排出來的氣體被人們稱作屁。“會不會是你的氣缸壞了?”我問癟三。

癟三說:“氣缸是啥玩意兒?又是在什麼地方?”

“###,氣缸是專門儲存人體產生的廢氣用的,在肚子裡。”

尿桶插話道:“跟老鼠幫的打架時他們有沒有踢你肚子?”

癟三撓撓頭,說:“以前你們打我時也愛踢我肚子啊。”

“你他媽的挺愛記仇的!我們打你以後你不還是能放屁嗎?”我說。

“說的也對。老鼠幫的易腳人曾踢過我一腳。”癟三指著肚子說。

我說:“完了。你肯定變成二級殘疾人了,以後就別想放屁了。不會放屁的人終有一天會被社會所淘汰的。”

癟三一聽我這話驚慌道:“那我該咋辦?”

“還能咋辦,你就在家裡準備做個殘疾人唄!”尿桶的話刺傷了癟三幼小的心靈。癟三在關燈後輾轉反側睡不著覺。我叫他別翻來覆去的,但他還是忍不住要翻。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們都睡了,我還做了美夢。夢到我在運用乾坤大挪移與易斷拼打。忽然被癟三搖醒了。我粗嚕地罵了他一通。正想再睡回去,癟三說:“我不是殘疾人,我氣缸沒壞。”

“你氣缸沒壞?”我問。

“我現在就可以放出屁來。”癟三說。

“慢著,剛才你吃了窩窩頭,這屁肯定是窩窩頭屁。你放給我屎霸聞聞。”尿桶也醒了。尿桶和我把鼻子湊到癟三的屁股上。“可以了,放!”

“呸!咋這麼臭哪?”尿桶罵道。下面睡的弟兄似乎被驚醒了,但很快又睡了回去。“我說癟三,你的氣缸不靈了,你起碼也是個三級殘疾或四級殘疾。”

“那你們不也是殘疾嗎?你們放的屁也臭!”癟三不服道。

我說:“那是兩碼事,性質不一樣。我們放的屁原本是臭的,而你可以放香的,現在不一樣了,你只能放臭的,你說不發生變化了嗎?”

癟三氣得無話可說。

“不行,咱必須全員練武起來。”失德說。

“從和老鼠幫打架的情況看,咱正氣幫確實缺少了一種叫做靈活的東西,我們惟有一大堆勇氣。我們缺少著實力呀,靈活的實力!”三根分析道。

“那就練武啊!”

“誰教?”

“咱自創!”我說。

在那一段時間裡,每天下午放學後正氣幫的成員都會急匆匆地走回王宅村生產隊。三根和我輪流喊著口號。我們的身後是八十四位正氣幫的兄弟們。他們信心百倍,他們有著高高立足於武林之中的理想。於是他們苦練武功,木棒在空中不停地揮舞。雖然時常會誤打到人,但大家都異口同聲地說這是正常的。

“今天似乎有點長進了。”尿桶說。

我說:“我也這麼認為。乾脆咱去捉幾個老鼠幫的來試試?”

“幾個幹嗎,要試就試他全部咧。”流沙高興地說。

在後來老鼠幫和正氣幫又幹了幾次架,都無法明顯地分出誰勝誰負。有傷無亡。我又捱了老爸的幾次鞋板。失德又長跑了幾次,這幾次來為他加油的人更多了。我、尿桶、三根、癟三,還有許多的正氣幫的兄弟們。王草根氣得向我們扔鞋子,三根接住鞋子,跑到仙呆那裡換了兩根冰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