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喲!

旁巖與肖逐肩一縮,逃離仙銘的殺人爪。

“傅足,你看仙銘虐待人家。”二人齊齊告狀,撫著肩膀,呲牙裂嘴,一臉痛苦狀,誇張五分。

“是嗎?我家仙銘很乖,一定是你們激怒他到不能再忍了。”傅足故作驚訝,臉上一副“你們惡人先告狀”的樣子。

暈!

所有人被傅足的袒護嚇倒,除了仙銘與小色,呵呵。

“傅足親親,這個流宗剛才又欺負仙銘親親,狠狠地教訓他。”小色直言不諱。

“是嗎?我家流宗是很頑皮,但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用極端手段的。”傅足作疑惑狀,臉上一副“允許青年人犯錯誤”的樣子。他大步走進餐廳。

“哇!傅足,我愛死你了!”流宗興奮大叫,一蹦三尺高。跑過去,在他面前退著走,嘻嘻笑,目不轉睛看牢他明亮單純的眼睛。是的,他的眼睛很單純,與他聰明的頭腦及豐富的學識不成比例,真是怪胎。像我,像拜芒,仙銘,肖逐,旁巖,哪一個不是肚中有點墨水眼睛就是深邃型。哦,這雙眼睛要想騙個人真是不費吹灰之力。怪不得鳴花王初始就決定放任他成長,後來引他到外空間,也只想軟禁他,並不想消滅他。當然,現在再想消滅他已經很不容易了。哦,這雙眼睛真是奇特,歲月的無情殘酷的風霜在他眼裡不留下一絲痕跡。這雙眼睛這樣年輕,年輕如幼童,新美如畫。哦,不,沒有一枝畫筆能作出這樣的神韻。

“看什麼?走開。”傅足推開他。

流宗嘻嘻依舊,拉過餐桌邊的椅子讓他坐。然後,他就坐在他對面。

“仙銘,上菜上酒。”他發號施令,呵呵。

仙銘在傅足旁邊的椅上落坐,說:“每人拿自己的,不吃拉倒。”臉色如常,欣賞傅足對新老朋友的一視同仁,更感謝傅足的一視同仁,否則在背後流宗那些傢伙還不整死他,誰叫自己眼睛瞎了,招了這些爛人入伍!

小色如服務生般為傅足拿了一份,為仙銘拿了一份,還有自己一份。

旁巖與拜芒對視一眼,架罪犯一般架起仙銘到流宗旁邊坐著,然後他們分坐在傅足左右。

這幫後來的東西,欺人太甚到極點,居然不把我這個老二放在眼裡!

仙銘橫眉怒目,霍地站起。

流宗握他手腕將他拽落,環著他的肩,固住他不讓動彈。

他笑哈哈,說:“傅足,我與仙銘的交情正與你和仙銘的交情一樣深厚。”

傅足哈哈兩聲,說:“好啊,深情厚誼,在坐的彼此之間都是如此。仙銘,眉開眼笑起來,否則令你旁邊的豬頭哈哈到寸斷肝腸顯得你無情無義了,仁者氣度無量。”

流宗大喝一聲:“傅足!”這小子說我是豬頭,豈有此理!本人挺拔英偉,上等人才。

仙銘高興,疊聲說:“好好好,我會非常疼惜豬頭的。”他抬手環上流宗的肩,擁他靠著自己,“豬頭豬頭我愛你,就像貓咪愛豬油。”

哈哈哈——

所有人大笑。仙銘也笑。

分盤制就餐。

銀盤中,菜式精緻豐富,每樣量少品種多。

慶祝傅足康復,慶祝朋友相聚,不能無酒。

酒,是綿柔甘甜型的——藍調緣。

流宗很主人地站起,舉杯,說:“乾杯。留一滴,罰十杯。”

夥伴們站起,七隻大杯子碰到一起。其中一隻杯子裝的是橙紅的果汁,小色獨享。

除了傅足,似乎所有人都跟仙銘過不去。

四隻來自不同身體的手伸過來,搶仙銘的杯子。

最終被極近的流宗搶到手,他倒扣杯子,檢驗其中是否有殘酒滴下。

一秒,二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