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專情的男子,世間少見,呵呵,哼哼。

“菊影無鞘,一出必殺。”森原老兄禮貌地回敵一個淡淡的笑容。然後,他緊擁一下妙諦老兄,一如無人般溫柔地笑道:“傻瓜,等我。”他笑得很輕鬆。高手相爭,輕鬆的心情很重要,妙諦老兄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他所能做的就是回森原老兄一個同樣輕鬆的笑,順便送上一句溫暖的依賴的戲侃的言語:“人家的小命可在你掌握之中,抓丟了可別哭鼻子哦。”

哈哈哈——

我們大笑。雖然那份沉重的擔憂一直在洶湧,不為自己,只為對方。此刻,一切悲涼的情緒及言辭都不宜表露,我們彼此心照不宣。那麼,笑,就燦爛地笑吧,即使背後很沉重。我親愛的朋友,你是我的歡樂,我的幸福,我的信仰。

同時,南宮血樂交待五個魔鬥士:“助戰者,殺無赦。我死了,就替我收屍,不準糾纏菊影兩位。”他的聲音不大不小,那兩個石姓傢伙也聽得清楚明白。他似乎很期待這一次純兵器的對決,不希望有第三方的參入。對於這一點,可能是磊落,也可能是自私,總之他就是這樣的人,前提是對手是他所尊重的,為了那件魅力非凡的兵器。

魔鬥士右手捂胸,頷首遵命。作為軍事組織,就是要絕對服從命令,不管這個命令多麼奇特。

於是,一場激戰轟轟烈烈展開。

該戰沒有宏大的規模,卻有公正的情懷。

對於石森原來說,雖說由於無奈才開此一戰,但是無謂生死,正是他這樣鐵膽英雄的本色。他或許並不強大,然而朋友有難,他絕不會袖手旁觀。何況那個人是他惟一的朋友,他最寵溺的傻瓜。人生,可以存在許多遺憾,但在朋友身上絕不能留下半點遺憾——石森原。

空氣中,呼嘯著勁暴的旋風,卷飛碎末的草屑,斷裂的枝條,風蝕的石塊。

昏暗的光線中,兩個人影纏鬥在一起,兩件威力巨大的兵刃猛烈地撞擊,驚天動地的響聲接二連三,輝煌奪目的銀光鋪天蓋地,熾熱的氣浪洶湧澎湃。

筆立的山壁,天然深洞,石妙諦雙手插進褲袋,斜靠在洞口上,目光緊緊追隨那個熟悉的矯健的影子,眼神中注滿濃郁的欣賞。是的,只有欣賞,簡單而醇厚。所有恐懼,所有愁緒,統統飛到爪哇國去了。這一戰是輸是贏,他們的命運如何,都不重要。兩顆心,親密無間,別無他求。此時此刻,石妙諦就是這樣單純的思維著。在不久的一天,他明白自己錯得一塌糊塗,他可以對自己的命運漠然置之,卻怎麼也無法做到去漠視森原的命運。

五個魔鬥士,就擠在石妙諦旁邊,其中一個居然抬手搭在他的肩上,以觀戰者輕鬆的口吻說:“夥計,你賭誰贏?”

說實話,這幫黑武士看上去還不到二十歲,個個似笑非笑的,長相又英武,身上不帶半分殺氣,相反還有著淡淡的溫和氣息,若是不知道他們的身份,無論是誰都願意接近他們。

他們一個個擠在石妙諦身邊,那樣輕鬆的觀看外面的激戰。妙諦老兄幸好將全部精神投到森原老兄身上,否則恐怕要被他們迷惑了,很容易眼花加神經錯亂,一不小心有當他們是朋友的危險。

“無所謂。”

石妙諦無感情地吐出三個字。他此刻的單純思維,支配他在對待誰勝誰負的問題上採取漠然的態度。

那個問話的魔鬥士揚揚眉,搖搖頭,轉而同他的同伴談話。這幾個傢伙眾口一詞:“那還用說嗎?傻瓜都知道的答案。”

咳咳,這個“傻瓜”二字與妙諦老兄無關。妙諦老兄還沒多情到將所有傻瓜大帽朝自己頭上戴的程度,他一雙忠誠的耳兄自動將來言過慮了。

“怎麼還不顯出你盛開的菊影?”

南宮血樂嘴裡說著話,同時一個後翻空,避過從斜下方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