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你有殺氣I”

這今年紀小小的女孩子也懂得什麼叫殺氣?

“我也知道你等的人一定是杜雷。”倪慧說得很有把攝“因為附近幾百裡地之內,唯一夠資格跟傅紅雪鬥一鬥的人,就是杜雷。”

這女孩子知道的確實不少。

傅紅雪看著她那雙靈活的服,冷冷道:“你既然知道,就應快走”

他的聲音雖冷,眼神卻沒有平時那麼冷,連眼睛的輪廓都彷彿變得溫柔了些。

倪慧又笑了,柔聲道“你是不是已經開始在關心我?”

傅紅雪立刻沉下臉道:“我要你走,只不過因為人看的”

倪慧撇了撇嘴,道“你就算要我走,也不必太急,杜雷反正不會這麼早來的。”

傅紅雪抬起頭,日正中天。

倪慧道:“他一會讓你等,等得心煩意亂時再來,你的心越煩躁,他的機會就越多。”

她笑了笑,接著道“這也是種戰略,像你這樣的人,本來早就應該想到的。”

她忽又搖頭“你不會想到的,因為你是個君子,我卻不是,所以我可以教給你一種法子,專門對付他這種小人的法子。”

什麼法子?

傅紅雪沒有問,也沒有拒絕聽。

倪慧道“他要你等,你也可以要他等。”

以牙還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是個很古老的法子,很古老的法子通常都很有效。

倪慧道“我們可以逛一圈再來,我們甚至可以去下兩盤棋,喝兩杯酒,讓他在這裡等你,等得他急死為止。”

傅紅雪沒有反應。

倪慧道“我先帶你到我們家藏酒的地窖去,如果我們運氣好,說不定可以找到6兩壇我姑姑出嫁時留下的女兒紅。”

她的興致很高,他還沒有反應,她就去拉他的手—他握刀的

沒有人能碰這隻手。

她纖柔美麗的手指,剛剛碰到他的手,就突然感覺到一種奇異而強大的震盪。

這股震盪的力量,竟將她整個人都彈了出去。

她想站住,已站不穩終於一跤跌夜地上跌得很重I

這次她居然沒有叫出來,因為她眼眶已紅了,聲音已哽咽:“我只不過想跟你交個朋友,想替你做點事而已,你何必這麼樣對付我。”

她揉著鼻子,好像隨時都可能哭出來。

她看來就像是個很小很小的女孩,既可憐又可愛。

傅紅雪沒有看她絕沒有看,連一眼都沒有看,只不過玲冷道:“起來,草裡有蛇。”

倪慧更委屈“我全身骨頭都快摔散了,你叫我怎麼站得起來。”

她又用那隻揉鼻子的手去揉眼睛“我倒不如索性被毒蛇咬死算

傅紅雪蒼白的臉上還是完全沒有表情,可是他的人已經往這邊走了過來。

他知道他自己剛才發出去的力量

那並不完全是從手上發出去的,他的手握著刀,刀上也同樣有力量發出。

這柄刀在他手裡,本身也彷彿有了生命。

有生命,就有力量。

生命的潛力。

這種力量的強大,幾乎已和那種無堅不摧的“劍氣”同樣可怕。

他的確不該用這種力量來對付她的

倪慧倦曲在草地上索性用一雙手矇住臉。

她的手又自又小。

傅紅雪忍不住伸出手去拉她——伸出的當然是那隻沒有握刀的

她沒有抗拒,也沒有閃避。

她的手柔軟而溫暖。

傅紅雪已有很久很久未曾接觸過女孩子的手。

他剋制自己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