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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纏繞不去,軍刀怨煞沖天,殺氣傷身。
後來絕世雙驕隱居海外,無雙公子將除了方君乾送與他的第一把“飛狼”與最後一把“軍魂”外的兩百多把軍刀,全部捐獻給了抗戰博物館。
時至今日,抗戰博物館依舊陳列著一柄柄寒光奪目,淚浸血染的倭桑指揮刀(此事件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如此堂而皇之的在博物館裡供人展覽觀賞評頭論足,彷彿在彪炳著那兩個男子的絕世戰績。
此事被所有倭桑人視為奇恥大辱,足以讓他們幾輩子抬不起頭來。
而平京抗戰博物館更是被倭桑人視為避如蛇蠍的尷尬之地。
然而,如果讓他們知道方少帥縱橫沙場所向披靡,瘋狂收斂所有戰敗敵將指揮刀的原因,竟然只是為了博自己心上人展顏一笑,不知他們作何感想……
玉亙市雖說只是一個市,但因它乃沿海大省淮省的省會,位接淮省與蘇南省,更兼此地為早期開放的通商口岸,物阜通流,各種勢力盤根交錯。其繁華隱隱輻射著周圍幾個省市,並與當初的大慶皇城,也就是現在的慶京遙相呼應,被同時譽為“華夏雙明珠”。
玉亙市道上,流傳著這麼一句話:“寧惹閻王下地獄,莫惹清幫杜陽簫。”
在玉亙市,你可以不知道市長是誰,但你不能不知道清幫的老大杜陽簫。
一手掌握南方八省百分之八十的軍火交易,身為令人聞風喪膽的全國最大的黑道幫派清幫的幫主,杜陽簫這三個字,無論從哪個方面都有令人側目的能量與實力。
幾乎沒有人知道,杜陽簫出身書香世家,祖上曾是狀元出身,到後世偌大家業漸漸衰敗,但讀書氛圍依舊濃重。其父親雖沒有考取一官半職卻飽讀詩書學富五車。
耳濡目染之下,杜陽簫自然而然被薰陶成了一個文人雅士。
對,就是文人!這個詞用來形容杜陽簫最恰當不過。
幾乎所有第一次見到杜陽簫的人都會無法相信,這個在黑道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的清幫老大,居然是這麼一個氣質儒雅,帶著濃濃書卷氣的中年文人。
而此時,
這個權大勢大人人敬畏的杜幫主,卻在和一個少年人下棋。
他白衣漫卷,身影單薄,長髮輕披,面色蒼白如雪,眼眸凝利似漆星。孤獨中帶著憂悒,溫雅中帶著疏離。
少年坐在那裡,竟給人悠冷的感覺。
一點坐看風雲的悠冷。
“肖老弟,蒼鷹嶺一役南統軍大獲全勝,為什麼你看起來還是不太高興啊?”
肖傾宇捻子,冷淡道:“一場再大的勝利也無法丈量出真正的和平,懦弱的官吏貪圖的只是繁華都市的粉飾笙歌,前線的戰情於他們來說不過是一個誇大的傳說。
“何況,肖某知道等倭軍捲土重來之際,這座城市將會遭到最為猛烈的報復。又有什麼可值得高興的呢?”
杜陽簫垂眉,他的眉梢本就有點低,以致他看上去總是像在沉思。
沉默一會兒,卻吐出截然無關的話:“杜陽簫家道中落,本是在街頭賣字畫為生的落魄書生,當年在玉亙長街被地頭蛇硬收保護費,遭人欺壓時,萬萬想不到會有今天這般風光。這一切,多虧了肖老弟。”
那一日,他在長街寫字作畫,卻因無錢上繳保護費從而得罪了一個地頭蛇。被那幫地痞無賴暴打一通,正倒在地上無助吐血之時,一個還可以稱之為孩子的十三四歲的少年,將身上所有財物全部拋擲在他面前,對他漫聲道:“好男兒有此才華志氣,何苦折辱於宵小之手?何不以此做拼搏奮鬥之本錢,既然赴京博取功名已然無望,那麼做一方梟雄隻手遮天也未嘗不可!”
那一日,滿天燦爛的陽光猶如他白衣耀眼。那一日,杜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