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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紀稹,不能留了。”
衛伉的功夫終究不及陳掌,聽到這句話,他心中一驚,手中的茶杯險些掉落下來。
“衛家的基石有二,一個是皇后娘娘,一個是你爹這個大將軍。皇后娘娘如今的境況,我們都看到了。想要陛下回心轉意,怕是難了。所以,我們能做是儘可能保住你爹。”陳掌將茶杯放回案上,緩緩說道,“如果沒有紀稹,即便陛下對你爹再不滿,也依舊會用他的。而只要陛下還用你爹,那麼,你爹就有機會用功勳求得陛下的諒解。”
衛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猶豫了好一會兒,開口問道:“姨丈怎麼看去病表哥?陛下現在對他的倚重,並不在紀稹之下。”
“去病啊。”陳掌俊逸的臉上現出淡淡的笑,說道,“他是我養大的,雖非親生卻勝似親生。我比你們瞭解他。這孩子重感情不錯,卻也太講原則。他講原則,所以絕不會將衛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在某些原則前,他可以放棄衛家的一部分人一部分事。他重感情,所以絕不會在危急時刻拋棄衛家,但是同樣在面對某些朋友的時候,也很難做到割袍斷義。”
衛伉撇過頭,靜靜聽著陳掌的分析,面上仍然有些不解。
陳掌看著他,笑了笑,說道:“那我就這麼說吧。如果陛下下令,廢除太子之位,卻不傷我等性命。去病是絕對會乖乖接旨的人,而你爹卻絕對是會為了挽回太子的尊位而不惜一切的人。這就是去病和你爹的差別所在。所以,去病不是衛家最理想的保護者。他只能做錦上添花的那個人。”
“小侄明白了。”衛可以聽出陳掌語中對霍去病仍然存有疼愛之意,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撇了撇嘴,點頭應道。
“伉兒,這段日子,你好好打聽。”陳掌提起茶壺,為自己斟了一杯茶,“去了解清楚,這一次的漠北之戰,朝廷的動向,軍隊的路線……”
衛伉聽到這裡,眼睛忽然放光,模模糊糊地,似乎抓住了陳掌的意思。
“以紀稹的身份,暗殺自然是不行的。”陳掌微笑著說道,“可是戰場上刀劍無影,若他死在匈奴人手上,英年早逝,那也是天妒英才。怨不得誰。”
……
“冰糖葫蘆,好吃的冰糖葫蘆。路過的都來買一買看一看啊。”
推開窗,酒樓下貨郎擔的聲音自然而然地傳了進來,忽然而來的市井聲,讓房內的三個男子都愣了一愣。曹襄率先笑道:“這傢伙,還真會挑地方。倒嚇了我們一跳。”
房內另有紀稹和霍去病二人,也是一笑。霍去病舉起酒杯,向曹襄祝賀道:“不理那個。先祝你榮升做爹爹了。我先乾為敬。”
曹襄明顯心情極好,他笑嘻嘻地舉起酒杯,一飲而下,說道:“謝了。你這做表舅的,什麼時候過來瞧瞧孩子,送個禮啊?別說窮啊,我可是知道的,皇帝舅舅才賜了你幾千金。”
霍去病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個世襲侯爵找我勒索,懂不懂禮義啊。”
“喂喂,霍去病,這也能叫勒索!”曹襄怪叫道,“我成親這麼久,你連我家門都進過,我還沒問你懂不懂禮義呢。”
紀稹輕笑著拍了拍曹襄的肩膀,說道:“好啦。平陽侯大人,你就別計較了。來,先喝了我這杯,恭喜你,做爹了。”
曹襄悶哼一聲,就被紀稹巧妙地灌進了一杯酒。他推開紀稹,一邊咳嗽,一邊說道:“你這傢伙,還真下得去手。知道你和去病關係好,也不用這樣幫他吧。”
曹襄此言一出,紀稹和霍去病的臉色都變了變,室內的氣氛一時有些遲滯,兩人的目光交錯而過。紀隨即撇過頭,笑著向曹襄問道:“怎麼不見趙食其和韓說?”
“韓說被他家老
住了,一時半會出不來。”曹襄伸了個懶腰,說道I有差事,沒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