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帶著哽咽,嗓子更是因為長時間哭泣而沙啞不堪,葉青程在外聽的清清楚楚,猛地伸手推門,快步走了進來。

葉青殊急切下用雙臂抱住了頭臉,起身就要往裡走。

葉青程沒搞清楚狀況,焦聲道,“阿殊,你跑什麼?怎麼了?”

芳草十分盡職的攔住了要追上去拉葉青殊的葉青程,“大爺,姑娘不想見你!”

葉青程早就習慣了芳草直白的說話方式,在這樣的敏感時刻卻還是不由的誤會了,難道阿殊也覺得是他動手殺了葉青榆?所以連見都不願見他了?

葉青程剛剛還急切的面容頓時黯淡下來,巨大的恐慌下,他甚至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該怎麼和葉青殊解釋,思維詭異的飄到了他控制不了的方向。

怪不得婦人們都喜歡撞撞柱子上上吊什麼的,好以死明志。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的飄向屋中描花繪草的紅柱,不知道他試一試,阿殊會不會相信他——

好在,他及時剎住了不靠譜的想法,努力冷靜心神,沉聲道,“阿殊,榆哥兒不是我殺的,你信我!”

葉青殊腳步猛地一停,兄長竟是以為她會信那些流言,懷疑他?

葉青程忙又加了一句,“阿殊,你信我,若是我做的,就——”

葉青殊怕他真的發出什麼毒誓來,急切間哪裡還記得自己的囧相,猛地回過頭來,護住頭臉的胳膊也自然放了下來,“十七哥,我信你——”

葉青殊雖放下了胳膊,沾了水的信紙卻牢牢的貼在她臉上,還一塊黑一塊白的,隨著她說話的氣息飄啊飄啊飄……

葉青殊猛地頓住聲音,僵著身子,饒是她自負聰敏機變,這時候也完全不知所措了。

葉青程,“……”

一九,“……”

一九默默垂下頭,竭力忍住自己要捂臉的衝動,嗚嗚,怎麼辦?怎麼辦?

他不但瞧見了姑娘慘不忍睹的模樣,還瞧見了姑娘慘不忍睹的模樣被大爺抓了個正著,姑娘一定會殺他滅口的吧吧吧……

葉青程微微睜大眼睛,短暫的愣怔之後,就控制不住的哈哈笑出聲來,剛剛的鬱氣煩躁一掃而光,笑的又愉悅又開懷。

他一邊笑一邊上前伸手想替葉青殊將信紙撕下來,不想他手還未到跟前,葉青殊軟軟的繡花鞋已經重重踢到了他小腿。

然後,他就看見葉青殊一把扯下了自己臉上的信紙,緊緊攥在手裡,恨恨瞪了他一眼,扭頭跑了。

葉青殊雙眼生的好,瞪人的時候尤為招人,跟雙小鉤子似的勾的人心頭髮飄,骨頭髮輕,這時候因著還有些紙屑墨跡沾染在她臉上眼邊,那效果就更明顯了。

葉青程只覺渾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了,叫囂著想笑,一顆心更是被她那不輕不重的一腳踢的悠悠盪盪在胸腔直蹦躂,恨不得跳起來蹦上幾蹦才好表達自己的愉悅之情。

一九瞥了一眼葉青程,如喪考妣,大爺就算再嘲笑,姑娘也不會拿大爺怎麼樣,他這樣不是心腹中心腹的圍觀者,一定會死的很慘很慘……

不多會,芳草又出來了,面無表情看向兀自止不住笑意的葉青程,“笑夠了嗎?笑夠了,就說正事”。

一九驚訝瞪大眼睛,怪不得他混不到姑娘心腹中心腹的地位,原來不是定力不夠,而是膽子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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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他,他也不敢用這副語氣跟大爺說這樣的話啊!

芳草頓了頓,又面無表情開口,“剛剛是姑娘吩咐奴婢和大爺說的,大爺,姑娘說了,在接下來的半個月內,姑娘都不想再見到大爺,大爺有什麼事和奴婢說就行了”。

葉青程含笑不置可否,芳草想了想又道,“姑娘說,已經請宣郡王去查流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