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心’、‘白虎膽’、‘玄武舌’這等世間罕藥要損多少我奪魂府弟子多少心力?都救?哼!”

玄臬一時語塞,早就聽聞奪魂府輕不醫人,一切隨緣。今日特意趕來救駕已是特例,再強迫他們似乎不通情理……

玄臬心下嘆息,只要皇上無事就好,那三十二人……就當他們福薄吧。

“那……”

“全救。”不待玄臬說完,奪魂生已經冷冷的下了命令。

先前抗議的白衣人立刻領命,毫不含糊,可見奪魂生的命令對於他們來說是絕對的服從。

“多謝!”玄臬感激地向奪魂生致謝。

奪魂生沒有理會,逕自轉身,玄臬慌忙喊住:“請留步!還望奪魂府諸位在皇宮多逗留幾日,待皇上醒來定會好生款謝一番。”

“不必。”

奪魂生拒絕的毫不遲疑,倒令玄臬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不待玄臬反映過來,奪魂生的身形一閃,白衣輕揚,轉眼間,白色的身影已經飛出殿外。

玄臬目瞪口呆地喃喃道:“這奪魂府的人都是用飛的嗎?”

自言自語還未落下,忽然白光一閃,奪魂生又拐了回來,如同鬼魅般神出鬼沒的輕功令玄臬嚇出一身冷汗。

“我……我只是自言自語……”

“此毒為凝月香。”

“啊?”玄臬怔了一下,隨即正色起來:“此毒源於何處?”

“當年宗元聖君帝李安世曾贈予先祖一把‘凝月香刀’,此刀溢香,但香氣卻可惑人心志,亂人神智,殺人於無形之中。後經我先祖提煉出一種香末,喚做‘凝月香’。聖君帝李安世也曾深受此毒之害,其後便塵封於奪魂府密室之內,直至謙德帝李驚鴻逐鹿蒙古之時,才借出三兩凝月香粉。所以,”奪魂生一頓,“若不是我奪魂府出了叛徒,便是宗元先帝留下的剩餘凝月香粉被人利用了。”

玄臬莫名一顫:“謙德帝只借三兩凝月香粉就大破蒙古三十萬大軍?”

那這香粉何其陰毒!

“到底是何人想謀害皇上?!”玄臬憤怒地大喝起來。

“言盡於此,請丞相自行斟酌。”

奪魂生語畢,輕盈飛過,只見白影一閃,便再難尋蹤,獨留一縷草藥的香風幽幽地溢蕩在空氣之中。

玄臬的思緒亂成一團,他的目光慢慢落到那個斷裂的手環上,眼中慢慢、慢慢浮現出因憤怒而陰霾的銳光。

“秋、素、葦!”

***

百草居的藥廬之中,跪滿一地御醫藥師,各個渾身發抖,驚慌不定。玄臬冷臉坐於正中,憤恨的重拳擊下,驚得所有人一顫。

“這凝月香是如何外洩?!”

眾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個年齡最大的老太醫沉思半晌,才恍然大悟:“老臣似乎曾在密藥閣見過此藥,但那裡的藥都是宮廷密藥,非皇帝詔命不可妄動,老臣也僅進過密藥閣一次而已。”

玄臬與其餘眾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密藥閣,所有匪異所思、聞所未聞的駭世之藥雲集之地。那裡凝聚的不僅僅是數代名醫神術的智慧之晶,更是歷代帝王心機城府的見證。每一次密藥閣的開啟,都有著一段見不得光、不為人知的陰謀與內幕。

所以,那裡是皇宮的禁地,也是百草居中,御醫們唯一不能隨意進出的地方。

“鑰匙在誰手中?”

“這……”

跪著的人們面面相覷,密藥閣似乎只在必要時才會忽然出現鑰匙,而在此之前,彷彿那把千紋鎖早已遺失了對應的鑰匙一般,從來沒有人知道到底是誰持有。

玄臬冷冽的目光逐一閃過眾人,最後恨恨地說:“既然如此……來人!立刻撬門!”

“使不得啊!”幾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