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聊到修行,既然說到修行就免不了行法演示。

修行不是為了打架,參天悟道講究的是我心入我法,我法鋪我道,參悟得玄妙靈機回頭再來印證於法術,是為修家一大樂趣,戚東來挽起袖子為蘇景演法。。。而後蘇景大吃一驚!

戚東來用手指在鬆軟土地上畫了把劍,跟著他就把這柄劍拿在了手中。

地上畫的不過是‘形狀’,拿在手中卻是真正利劍!

戚東來把這柄劍送給了蘇景,劍到手,三尺青鋒寒光綻爍,質地算不得太好,可千真萬確的,劍就是劍。

戚東來又在地上畫了一個圓,之後他伸手一拿,地上的‘圓’落入手中,一面小小銅鏡,戚東來照鏡子,細數自己眼角皺紋。

蘇景又驚又笑:“這是什麼法門,如此神奇。”

鏡子不送人,戚東來自己收起來了:“憎厭魔,惹人厭,修行深了天地都嫌,造化都棄,無人與我為伴,只能自己給自己找些伴兒。。。這是憎厭修的法門,無名以稱之。”說著他再次‘作畫’,這回他在地面上畫了只小兔兒。

畫好後,一眨眼,地面上的畫竟真的變成了一頭小兔,三蹦兩跳,躍入戚東來懷中。。。可充其量三五個呼吸的光景,兔子兩腿一蹬雙眼翻翻,死掉了。

戚東來嘆口氣:“若是在中土,這兔兒能活上幾年的,和其他兔子無兩樣,可惜這裡不行,莫耶是死寂天地。”

蘇景驚詫於戚東來‘畫兔成真’,但他另又注意到一個細節:畫劍畫鏡時候並不明顯,畫活了這隻兔子的時候,戚東來的容貌稍有些變化,似是老了。

老得不多,充其量一兩歲的差別。

虯鬚大漢,三十六歲和三十七歲時樣子會有多大差別?幾無分別,不過金烏目光銳利,纖毫之差也能分辨。

“此術傷身?慎用。”

死後的兔子還是兔子,沒有變成泥土,戚東來抱著兔子:“放心,我的命,我比你在乎。”

戚東來比蘇景可更曉得深淺,無需多做囑咐,蘇景轉開話題:“你這法術怎生修成的?”

問得是法術道理,離山劍、空來魔,山頭兩立,不同道也不同宗,壁壘森嚴,按理說這樣的話蘇景不該問,不過大家的交情擺在哪裡,如果能說戚東來自然會回答,如果不方便講蘇景也不會在意什麼。還是因為有交情,是以閒聊說笑時候都不用那麼小心。

“不久前領悟了一重玄機,可領悟得莫名其妙,沒辦法細說,總之。。。總之莫名其妙就是了。”說到這裡,戚東來笑了笑,少了幾分嫵媚多出一點無奈:“從頭到尾,我都挺莫名其妙的。”

唏噓一句,就此收拾心情,再不提自己的事情,戚東來又變回了那個柔柔媚媚的虯鬚漢,滿目愛憐地看著自己懷中兔兒:“它因我法術而來,可活了就是活了,它真的是隻兔兒,只可憐這兔兒命薄。。。你開滷味鋪子的,又是玩火的行家,烤個兔子不算難事吧?”

二合一。

感冒了,頭疼低燒嗓子疼,抽菸都不是滋味了。

西醫治感冒有個很管用的方法:把自己的感冒傳給別人,自己就好了。頭兩天我閨女的感冒就是用這法子治好的。(未完待續。。)

第九二九章 無中生有,月上天宗

何止烤兔子,燉兔子燒兔子醬兔子燻兔子蘇景都會,白馬鎮蘇記老鋪的少東家不是白當的,關鍵是戚東來用法術變出來的這隻兔子真能吃麼?

真能吃,烤熟後外焦裡嫩,味道鮮美。戚東來由衷佩服蘇景的手藝,蘇景則真正服了戚東來的法術。

真皮真肉真血真骨的真兔子,在地上畫了幾道就拎出了一隻兔子來,是法術還是造化?莫說蘇景,就連戚東來自己都分不清。若是造化,騷人明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