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的殘劍,劍匣開啟,七截殘劍呈現陽三郎面前。

乍看、沒什麼;細探、察覺到極淺淡的墨沁。

陽火與墨色互相剋制,對劍上氣意陽三郎憎惡異常,皺眉道:“腌臢東西,直接毀了就是,還留著作甚?”

蘇景搖搖頭,揚手搭在了陽三郎的肩上:“你再探一探這柄劍。”

屠晚散起劍意,自蘇景手心注入陽三郎身內,陽三郎先放鬆再提神,素手探出拿起了匣中一截殘劍,片刻後臉色驟變:“神器隕落?”

敵對、厭惡先拋開一旁,只憑劍內沉睡的浩瀚墨元,此劍未被‘嘎巴’之前就當得‘神器’之稱。

探過這柄劍,陽三郎忽然想到了什麼,面色再變,望向蘇景:“你。。。是想讓她藉此劍。。。煉就一頭墨色金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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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五九章 掌劍馭墨,瞎猜齊惠

探過這柄劍,陽三郎忽然想到了什麼,面色再變,望向蘇景:“你。。。是想讓她藉此劍。。。煉就一頭墨色金烏?!”

說著話,陽三郎猛一揮手,態度堅決:“不可能,這般做法會害死小傢伙,只要有我在一天,此事休要再提。”

到底是心意相通,蘇景才一開口,陽三郎就猜出倪端,但因此事兩人以前從未談到過,此刻陽三郎只猜對了小半。

陽三郎已然動怒,蘇景卻笑了:“咱能不能不這麼急性子?要揮手跺腳,好歹也等我把話說完以後。再說也就是拿不準主意,這才請您們來商量。”

陽三郎沒表示,她頭頂上的小金烏比較講究,對著蘇景點點頭,另送上‘嘎’一聲怪叫,及時附和。

“殘劍之中藏蘊的墨色太重,”蘇景繼續說道:“至少現在,我是不想動也不敢動它的,不過咱家有人膽子大,最近一直在和我商量,打算動一動這柄墨家神劍。”

蘇景揮袖,喚出了屠晚,伸手拍了拍金髮小子的頭頂,蘇景對陽三郎道:“就是他了。”

陽三郎反問:“就憑他?”

蘇景在莫耶‘拖家帶口’,有大有小有男有女,其中修為最高的那個非蘇景莫屬,幾枚元嬰是不錯,可比起本尊來就差得太遠了,連蘇景都動不得的殘劍,屠晚敢打它的主意?

屠晚就打了這個主意。

陽三郎來了些興致,弄了個石墩到身前。坐了下來,對蘇景道:“你說說看。”坐下同時陽三郎一伸手,把屠晚抱到了自己腿上。

屠晚臉色陡變。。。長了個嬰孩模樣,可他什麼時候也不曾把自己當成娃娃,堂堂神劍、笑傲仙佛,被個女人給抱腿上去了。。。沒得說,玩命掙扎,奈何力氣大不過陽三郎,掙扎不脫,正惱怒時只覺頭頂微微一沉。小金烏從陽三郎頭上跳到了屠晚頭上。三隻爪子在金色頭髮中刨了刨,坐好了,舒舒服服的,好像小母雞趴窩。

屠晚趕忙揚手去揪頭上金烏。小金烏不走。用嘴巴啄他手。

對面三個傢伙鬧著。這邊蘇景說著:“他想修此劍、掌此劍、化劍中力為己用、化殘劍之身為己命。”

陽三郎一隻手抱住屠晚,一隻手去梳理自己的頭髮,以她的心思和見識。自是能明白蘇景之意:“根子上算,屠晚是劍靈魄;這柄墨家劍有身、有力卻無靈無意。孤魂野鬼兒遇到了無主肉身,天作之合啊。。。你想說的是這個道理?”

蘇景才一點頭,陽三郎就冷笑起來:“道理上是對的。。。立志搬山,子子孫孫無窮匱也,遲早有把山搬掉的時候。。。就給他子子孫孫無窮匱,千秋萬載過後再看,那山還不是巋然不動!只道理對有什麼用,力所不能及,口中道理不過說空話、吹牛皮。”

蘇景搖頭,手拍劍匣:“你可知這柄墨家劍喪在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