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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差事,徐三老爺到底還沒昏聵到那個地步,知道是樊孃的事落了人眼,除了知府,還收到老爹大哥兩封信,俱是斥責他的。
他回去就叫樊娘趕緊搬回宅子裡去,不能再呆後衙惹人的眼,還攜了她手拍了安慰:“這也是權宜之計,先緊些時日,待事情淡些,我再將你接回來。”
樊娘哪裡能肯,可她裝賢惠裝慣了,此時若鬧開不走,徐三老爺一翻臉,說不得只好回行院裡賣笑,男人兩件事最是看重,憑你是天仙妃子也不能動得分毫的。
頭一個是兒子,第二樣是官職,頭一樣還有法子鬆動,只待她生下孩兒來,總有法子把徐三老爺的心從那個獨養兒子身上分一半兒出來,再把使些手段口舌,不信不離了他父子之間。第二樣卻再無它法可尋的,那便是官職仕途,礙了這一個,便是你美過西施王薔,男人也俱都捨得割掉這塊肉。
樊娘這回是真的慘淡離開,扯了徐三老爺的手:“徐郎,你且不能忘了奴,奴在宅裡必定日日想你念你,為你抄經祝禱。”
說完打包了箱籠領了家裡的下人丫環,灰溜溜的回到外宅,心頭的恨意似貓撓一般,她可不似徐老爺那般想得遠思得多,也不往同僚身上去靠,認定了是徐小郎靠了狀,徐家這才出來把她趕走。
樊娘這些日子不曾叫徐三老爺沾過身,便是抱了叫他看得著吃不著的心思,待一開了禁,狠狠弄個幾日,也好懷上個孩兒,從此終身有靠;便是懷不上,她住在宅裡,連徐少爺都給趕跑了,哪個還能來動她分毫,天長日久根深蒂固的,便是新夫人進門,也動不得她。
樊娘行院裡出身,原來官家時候那些個規矩體面早就忘的一乾二淨,這個身份不過是她平日拿來自抬身價的,或一哭或一愁,俱有人買帳,可她實不過就是個小娘,平日裡見的不是院裡姐妹,便是三姑六婆,單有那些個行邪術的最愛上得門來。
她是暗門子裡出身,跟那些明著掛燈出牌賣笑的人家又不一樣,只託了是落魄人家的女兒,許還要給自家按上個顯赫的先人名頭,才好引了那些冤大頭上門來捧,不與那些煙花院挨在一處,倒在市井裡坊裡安身。
她恨得無法可想了,便想到原來挨院住著一個師婆,據說下咒最是靈驗,年長些的姐姐們,但凡想要從良的,俱從她那兒買了符紙來,把那合意人選的頭髮指甲跟這道符擺在一處,供了神像,頭七日,日日換了新花樣的供著淨果香品,到第七日上,把這些縫在荷包裡叫那人隨身帶了,便有心想事成的那一天。
那時候正是樊娘青春年少才剛梳弄的年紀,正是院子裡當紅的姐兒,直分看得這些個事,暗地裡還嘲她無人要,想著若是自家要贖身,必有人抬了千金來,誰知道當了小娘再想從良是這樣艱難。
樊娘最想的便是徐三老爺把她抬進門去,正經開臉當個姨娘,有了這個計較,雖一向自認有法子,卻也還是細細留了徐三老爺的頭髮指甲等物,她叫家人去尋個靈驗的師婆回來,下了狠心給她一付頭面,兩錠銀子,約定事成之後還有一錠。
那師婆不意錢財來得如此容易,使了混身本事請神上身,燒紙畫符,拿硃砂混了樊娘指間兩滴血寫了一道符,叫她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行事,又想再敲她一筆,說道:“這個法子,用在仇人身上也是可行的。太太有甚個事全包在老身身上,定叫你符到人除。”
樊娘頭一個眼中釘肉中刺自然是徐少爺徐禮,可要弄到他的指甲頭髮卻不是易事,她沉吟一番問道:“若無此人的指甲頭髮,可還有它法。”
這正中了師婆之意,她把眉頭一皺,顯得十分為難:“此事也並非不可,不過多費些功夫,成事也極不易的。”
樊娘趕緊叫丫頭又拿了一包碎銀出來:“但凡能成,銀子盡有,媽媽請說。”
師婆便道,要拿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