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憤怒變成了驚懼,張開嘴似乎在吶喊。

木憶用盡各種手段攻擊壁畫,都沒有絲毫反應,後來他手輕輕放在了壁畫上,頓時壁畫閃出一道強烈的白光,木憶急退,飛掠到十丈開外才堪堪停下。

我跑過去,扶住他,他握住我的手。

“我進這畫裡去把他們帶出來,你留在這大殿中。”他輕輕捏捏我的手,止住了我急急的反對之詞,“若是到回去的時候我還沒出來,你——也進來罷。”聽到他說的這番話,我反倒安心了,他要把雲環留給我防身,我也就拿著,免得他身處險境的時候還要分心。

木憶走入了壁畫中,像投入一汪清澈的湖水,泛起了一個微瀾之後,水面又恢復了平靜無波。

我就坐在地上,手撐著臉,目不轉睛的盯著壁畫,看了很久,我眼睛有些累了,眨了下眼,壁畫中就出現了一個青色的身影,是木憶,他正往林睡那方向靠過去。

身為樹木,我有著極強的耐性,瀰漫著白霧的晦暗天空,日夜不明顯的交替著輪換,幾天的時間似乎就是打了個瞌睡的功夫就已經逝去了,木憶那邊卻還是沒有絲毫動靜,我的日常活動變成了繞著壁畫轉圈。

這天,我正要走到快一半的時候,感覺到了周圍極遠處傳來破空聲。

我立刻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張“隱匿符”拍在了自己身上,屏息斂氣的跳到了大殿外的牌匾後,就看到一群修士飛掠而來,讓我吃驚的是,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抓住了鄒還有其他幾個原住民。

鄒被五花大綁的捆著,繩索勒進了他的肉裡面,血肉翻了出來,嘴裡發出嗚嗚的哀鳴聲,其他幾個原住民不是被折磨得已經昏迷不醒,就是半死不活。

那些修士把他們扔在了石臺上,其中幾個走過來,拍了鄒他們幾下,他們設了結界,我聽不到他們的交談聲,只知道他們在逼問鄒什麼東西,可憐的鄒,根本聽不懂他們的話,驚慌失措的搖著頭,啞著聲音發出了幾個音節。

修士用來折磨人的手段非常多,因為他們可以直接入侵你的神識,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看著他們折磨鄒,卻無能為力,他們人多勢眾,修為又大多高過我,讓我虎口奪食把鄒救出來實在有些不切實際,我只好在旁邊繼續藏著,看能不能找到可乘之機。

我看到鄒比劃著,指著大殿,那些人有些懷疑的交頭接耳,似乎在商議,最後他們推著鄒往大殿這方向走了過來,很快,就來到了大殿前,剛剛讓我和木憶驚疑不定的私語也讓他們困惑了,他們又狠狠的折磨了鄒一通,鄒痛得滿地打滾,哀哀慘叫,他們也絲毫不為所動。

這些人日夜修煉,追求大道,行事之間卻有傷天和,讓人齒冷。

他們進入大殿,很快就會發現壁畫的秘密,就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打算冒這個險進入壁畫中去,富貴險中求,肯定有膽子大的修士會這麼做,而剩下的那部分則會退後觀望。

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讓鄒還有那幾個原住民也進去壁畫中,去當探路的,這時候我聽到一陣怒吼,一個修士跌跌撞撞的從大殿內滾了出來,他跳起來,手一揮,鄒還有那幾個原住民被無形的爪子抓在,垂著頭,髒兮兮的頭髮遮著臉,身上那片破布有些都掙脫了,瘦骨嶙峋的、有些畸形的身體無遮無攔的吊在半空中。

我放出神識查探了一下四周,那些修士的氣息消失了,看來已經被那個神秘的壁畫攝了進去,只有這個修士僥倖逃脫了,而且留下來的這修士的反應,他們應該是突然間遇到這異狀,躲避不及之下發生的,難怪會暴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