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也在於此,沒有那麼丹藥器物輔助,往往還沒突破瓶頸,壽元就已經盡了。

大約是知道這點,所以木憶對我修煉的進度看得死緊,不容許有絲毫的偷懶和懈怠。

管得比我父母還嚴。

幸好我也過了逆反期,沉下心去修煉的時候,時間也在不自覺間飛快的流逝,倒也不覺得難熬,然而,這種束頭束尾的感覺,還是令人有些不快。

我嘆了口氣,決定還是繼續忍耐,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有實力的人才有話語權。

木憶抱著我到了後院。

此時,細雨已經漸漸收了,周圍草木上的雨水濺落在地上。

木憶拿出了煉丹爐,開始了煉丹,而我則老老實實的端坐在旁邊,看著他如何進行。

起初的時候,我也曾纏著木憶讓他教我如何煉丹。

每天都是修煉,時間久了,總要找點其他事調劑一下,煉丹、煉器或制符都是不錯的選擇,所以我也就興致勃勃的打算大幹一場。

當連續三爐靈草被我浪費,沒有煉成一顆丹藥的時候,煉丹爐內只留下黑沉沉的藥渣之後,我就明白了,這世上有些事講究天賦,而我在煉丹這一途上是沒有任何天賦可言的。

我既摸不準藥性,要瞅不準火候,即使有大樹手把手的教,也會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差錯,最後也只能頹然的放棄了。

五月的一天,我正在院子裡翻著土,想種一點見月草,蜜蜂們正在開花的刺海棠間嗡嗡飛行。

其實若我用上靈力,眨眼功夫就能把這些事情全都做好,可若是一切事都這麼省時省力的做完了,也就失去了其中的樂趣,所以我寧願慢慢的來,把雜亂叢生的草木連著根移到旁邊,空出來那小塊地方把土翻一遍再整平,撒上見月草的種子。

看著泥土,想了想,還是輕輕的輸送了一點靈氣過去,看著那白光一閃而沒,滿意的點點頭,如果不出意料,明天這時候,這裡就會長出一大片的綠油油的見月草。

木憶坐在小魚池旁的草地上,他身上發著淡淡的白光,與星盤與他身體的契合度越來越好了,木憶現在也是控制著修煉的進度,生怕太快,引起各種麻煩。

我看到一個黑影從他腳邊走了出來,在陽光下,清晰可見,就那黑影腳下也有了一個極淡的影子。

這黑影好像隨著木憶修為的增加,實力也在不斷的增強。

他們是一體兩位,這從上古靈獸的血中帶來的煞氣,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辦法解決,只能勉強壓制著,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木憶身體微微顫抖著,白皙的額角上一滴滴的汗滑落下來。

他勉強睜開眼,收了功,看了旁邊沉默站立的黑影一眼,在他周圍的草木,微微卷了邊,被這煞氣侵染。

我猶豫了一下,跑過去,這黑影忤在那兒,實在太嚇人了,一丈以內全籠罩在黑氣當中,稍微靠近點,就不由自主的打哆嗦,我修為還低,受不住這刺激啊,但是看到木憶難受的樣子,又實在不忍心,只能勉勉強強的挪過去,拿起衣袖胡亂幫木憶擦了擦臉,也不管是不是弄疼了他。

他倒是沒生氣,拉下我的手,握著,“沒事的,別擔心。”

木憶抱起我,用手指擦了擦我的臉,我看到他指腹上沾上了一些泥。

“要去店子裡嗎?”我拉著木憶的手問。

木憶點點頭。

每三天,木憶就會撿著下午的時候,把煉出來的丹藥交給那老掌櫃,換取些靈石和靈草回來。

木憶牽著我的手往門口走去。

這個時候,他突然皺了皺眉頭,手一翻,一塊玉牌就躺在了他掌心,那玉牌微微發著光,我探出手摸了摸,還挺燙的。

“這是什麼?”我有些不明白的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