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個女人說話與那個老者有太多不同之處。老人說話過於講究,咬文嚼字的很是有些古風,而這個女人說話全是我和李華能聽的懂的大白文,想來他們平時也正是這般樣了。

李華看著我一笑:“哥,你是不是覺的他們有些不一樣?那個老人是個老師一樣的人物,而其餘的自是百姓了,百姓們說話豈能夠之乎者也了不是。”

接下來的兩天,漁民們四處出擊,不斷地捕一些小動物,更有些個老弱四下裡摘著野果,強壯些的人已是在我們住的山洞旁搭起了十數間草屋。

看著這些漁民一副想要就地生根、將家遷入進島的樣子,明顯是將我和李華做了個依靠,我不由的有些個著忙。無倫如何也不能讓他們在此成了新家,雖然這裡的東西對他們而言很是豐厚,可我和李華的目的是離了島去,沒有他們我們可是瞪破了雙眼也無法使得了船,這一個離開的一箇中心的思想是雷打也不能動搖的。

這兩天我不再為吃什麼而怕見李華的眼睛了,漁民們每日三餐地送上洞來,雖然多數還是魚,可畢竟有了些油煎了,李華吃的很是香甜,一些個樹葉雜菜也入了盤中,吃起來真有種異樣的滋味。

晚間與李華對著月色,嘴裡吃著漁民們端來的滷的香氣撲鼻的不知是什麼東西身上的肉,口中喝著漁民們不知藏了多久急忙忙送來的濃濃郁鬱的老酒,大暢了小懷,心裡自是有了一種別樣的情思。正是:沅溪夏晚足涼風,春酒相攜就竹叢。莫道絃歌愁遠謫,青山明月不曾空。

漁民們來的第三天,海上起了狂風,大浪濤濤衝著岸旁的礁石轟轟作響,似有將一切摧殘殆盡方才休止的樣。雲兒也黑壓壓的、低低的蓋了天空,不久大雨滂沱,雨點打在人身上有了個生痛的感覺,。

漁民們在洞旁搭就的小草屋幾乎全部被掀了個底朝天。雨中的他們顯得很是無助。為了今後計,也為了更好地與他們相處,我和李華硬是將所有的人生拉硬拽地帶入了洞內。

幾位老者之中,王生的威望最高,原是個教了私塾的先生,一口的文言有時讓我和李華不知所措。

前兩天入洞來的女子名叫鄭梅,卻是這隻船兒的船主。前些日子其父親應徵去了遠處,於是按著臨行前老人的囑託,本想領著村中的漁民躲些個事,誰料想竟失了海路,到了我們這個仙島。用她的話說,這叫好人自有仙福。

年輕的幾人中給我印象最深的當是黃家兩兄弟,一般的個兒,一樣的粗壯。本來也是被強徵了入伍,其老人根本不願意,遂交與鄭梅帶到海外另尋生路,做了個鄭梅的水手。看著他倆個身上筋骨盤錯,我也不由的暗自歎服。

還有個叫蔣生漁的人,眾人俱稱其為點點,想是因其小個的原因。點點的身手極是敏捷,一雙眼滴溜溜地不停地轉,應是個很有些武功家底的人。張口一問果不其然,其家爺、父兩代在這個世上大大的有名。李華很是激動,不住地問他關於老元這個人的下落,點點一臉的茫然,不知李華所云為何人。

幾十人在洞內暫住,洞便顯得異常擁擠了,七八個孩童擠著睡在了石床上。鄭梅使人抱了些柴草,在洞內搭了些地鋪,方才勉強地人挨人躺下了身。

李華和我擠在了一起,鄭梅卻不管不顧地擠在了我身子的另一側也躺了下來,柔柔的手不經意似的在我的身上攀來攀去,讓我不住的心跳不已。

風雨聲越來越大,洞內已是呼嚕聲此起彼伏,與狂風兒爭比聲音的洪亮。這也讓我想起一首詞中的句子,欲與天公試比高。

在呼嚕聲中休想休息的安穩,我身側的李華早也是打起了巨酣。猜想著可能已是半夜,不由長嘆了一聲,這個島上的生活何時才能有個了結,我和李華下面又該做些什麼,將身兒平躺了,雙手支在了腦後。身下的草很是有些個潮,不由地扭了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