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名為列昂尼德的犯人卻沒死,只是被釘在了牆上,身上紮了無數個細小的針孔,鮮血一滴一滴的流著,直到三天後,身上再沒有鮮血可流才斷了最後一口氣。

十年了,這個季俞有了一個令人聽著都不寒而慄的稱呼——冷鋒,而人們漸漸忘記了他的真名,唯有那麼一小撮人還記得冷鋒這個稱呼。

“誰給我飯吃,我就幫誰做事,他若要一個人死,我絕對不會讓那個人活到下一刻!”最後一個字剛落音,季俞像頭守到獵物的獵豹一樣朝林黥衝了過去,眼裡閃爍著濃烈的殺意,林黥的那句話對他來說是種禁忌,每一個戳他痛處的人從來都不會在他面前活過一分鐘。

林黥左手握著右手,發力一擰,錯位的骨頭接了回去,隨即猛然間怒喝一聲,抽出腰間的刀刃迎了過去,雙眼通紅,熱血沸騰,他感覺全身的沒一個細胞都在燃燒,每一處面板都那麼灼熱。

林黥心裡隱然把冷鋒季俞當成了陳喬偉一般的人物,帶著刻骨的恨意和他廝殺,林黥很明白在大本鐘裡陳喬偉展現的實力對他來說是怎樣一種差距,如果連眼前的季俞都應付不了,那復仇永遠都只能是個夢!

刀刃的怪異聲,和殘劍的撞擊聲交織在一起,兩個人的身影漸漸幻化,就連站在不遠處的趙霄、包超和高巧巧都只能聽到交織的聲音。

摟著高巧巧,包超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紈絝歸紈絝,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的身手可以快到只能看見影子的地步,以前看到趙霄身旁站著個陰冷的季俞心裡總會嘲諷幾句,現在卻很是慶幸有這麼一個牲口的存在。饒是如此,他還是摟著同樣身子酥軟的高巧巧推到了他自認為安全的地方。

趙霄蹩了眼退到看臺處的包超兩人,嘴角浮出一絲嗤笑,低頭往了眼身旁躺著的水月佳欣,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女人用的管狀唇膏,擰開蓋子,蹲下身,拿著唇膏指著水月佳欣的頭。

趙霄喜歡折磨人,卻不代表他會讓別人有折磨自己的機會,汪勁松幾個人每每見到他生氣時掏出唇膏來潤唇都會大肆譏諷一番,他卻不以為意地輕笑,他希望他們能夠慢慢習慣這把花了一百萬買來的手槍,而不會過多的去留意。

“嘭——”林黥胸口被結結實實地打了一拳,摔倒在兩米開外,胸口一陣窒悶,喉嚨一陣蠕動,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來不及伸手擦拭,凌厲的殘劍鋒芒已然劃了過來,在地上兩個翻滾過後,林黥一把跳了起來,揮舞的刀刃堪堪逼退冷鋒季俞,兩人就那麼冷冷對視著。

“你,很不錯!應該不至於沒有名頭,報上來!”季俞晃了晃脖子,用殘劍指著壓抑呼吸的林黥,沙啞著問道,充斥著殺意的眼裡多了一份欣賞的意味。

“你死之前我會告訴你的!”腳步劃開,刀刃一抖,朝季俞胸口襲捲而去,左手衣袖間滑落了一根銀針,隱蔽地夾在了手指間。

“有資格在我面前狂妄的也就兩個,你算不上!”季俞把那份欣賞斂去,閃動身形,殘劍在刀刃的影中穿梭而過,身子朝林黥逼近,揮手對準林黥的心口一拳轟過去。

“啊——”

季俞一聲慘叫,左手一枚銀針透骨而過,鮮血在手指間流淌。林黥胸口多了一道劃痕,是短劍所傷,卻只是破開了面板,沒有透到肉裡。

“小雜種!你給老子玩陰招?!”季俞暴怒,咬牙把銀針拔了出來,揮舞著殘劍再次朝林黥衝過去,速度剎那間提高了許多。

林黥卻來不及閃躲,眼見殘劍就要刺進心口,堪堪揮起刀刃擋在心前,“哇——”踉蹌著往後倒退好幾步,林黥猛然吐出一口鮮血,胸口窒息得極為難受。

就這麼踉蹌倒退的功夫,胸口結實的被殘劍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林黥再次悶哼一聲,往後退,眼見第二劍就要朝脖子上划過來,猛地一咬牙,把嘴唇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