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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沒有?”她曰:“起碼你沒有得力的朋友,否則怎麼失業這麼久,竟沒人幫你一把。”聽了之後,老淚縱橫,蓋一個男人最怕的是沒有朋友,更最怕說他沒有朋友。不過,問題是,丈夫幸而有了朋友,妻子一旦看那些朋友稍不順眼,就又把他們當成“狐群狗黨”,也會同樣鬧得不太愉快。而在丈夫失意時仍如此責備,則不僅僅不太愉快而已,恐怕還非砸鍋不可也。
美國小說家霍桑先生,原來在一家銀行當小職員,有一天頂頭上司赫然震怒,把他開除大吉,他垂頭喪氣回到家裡,告訴妻大人原委。如果換了柏楊夫人,她準拉著嗓子直叫:“你怎麼啦?叫我們一家大小喝西北風呀,我的命好苦呀。”可是霍桑夫人不然,她悄悄拿出一份銀行存摺曰:“打鈴,我知道你不適合坐冷板凳,那太委屈了你,你有天才可以成為一個作家,所以若干年來,我省吃儉用積蓄了一點錢,足夠我們全家兩年之用,你無後顧之慮,可以安心寫稿矣。”霍桑先生第一部作品《紅字》,轟動世界,皆夫人之功也。嗚呼,這個例子還不夠活生生的乎?太太們千萬不宜以成敗論丈夫,否則準出社會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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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了解上帝都難
依柏楊先生高見,要了解女人,比了解上帝都難。凡是有過緊張戀愛鏡頭的臭男人,都一定有此痛苦之感。我們平常是以推理去判斷女人的,好比說,她既然花了那麼多錢做了一件旗袍,當然要天天穿之,可是她偏偏只穿了一次就掛在那裡讓它生塵,問她為啥,她也說不出理由,如果非問不可,她會淡淡的曰:“我不喜歡它啦。”蓋女人只是一個單純感情動物,而不是推理動物,她每個時候說的話都是真的,過去她說永遠愛你,她確實是要永遠愛你。現在她說不愛你啦,也確實是不愛你啦,沒有啥驚天動地說出來人人點頭的道理,而只是靠她們的直覺。嗚呼,女人們的直覺固然不見得可靠,但可靠的時候卻也頗多。臭男人用推理推不出來的東西,她們能用直覺感覺出來,於是,臭男人愛上一個太太小姐時,那太太小姐馬上就知道他在打自己的主意。而太太小姐愛上一個臭男人時,那臭男人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寫到這裡,不由得為臭男人深感悲哀。謹順便提出緊急呼籲,凡是愛上張雅民先生和愛上柏楊先生的女士,要表示就請快點表示,莫待我們翹了辮子,你便後悔莫及也。
有一點要貢獻給張先生的,女人們的話並不全不可靠,有些走極端的朋友,每每曰:女人都有外交官的氣質,當她們說“是”的時候,一定是“不是”,說“不是”的時候,一定是“是”。有一則故事,不知道張先生有沒有印象,一個鄉巴佬進城,別人告之曰:“城裡人都是壞蛋,說話只可相信一半,才不致吃虧。”鄉巴佬為了不致吃虧起見,乃切記該言。買布時老闆說八元一尺,他還價四元;吃麵時堂倌說十元一碗,他還價五元,鬧了一陣之後,勸架的把他救出重圍,鄉巴佬問曰:“老哥貴姓?”勸架的曰:“敝姓陸。”鄉巴佬曰:“原來你姓三。”又問曰:“你有幾個太太?”陸先生曰:“一個。”鄉巴佬恍然曰:“原來你們是兩個人合娶的。”我想我們不能如此看法,如果這麼簡單明瞭,女人的行為也就沒啥可希奇的啦。
不過太太小姐們很多行事,絕不能全憑她們口中的一面之詞去判斷,男人們吃虧就吃虧在好推理上,對學問用得上推理,可是對女人推理的話,無不封殺。抗戰時候,我的一個朋友便因推理而把妻大人推得無影無蹤,有一天他帶了他最最要好的朋友回家,太太憑第一印象便表示意見曰:“這傢伙賊頭賊腦,一股流氓相,討厭的要死,你以後別把他帶回來。”朋友聽啦,不禁大笑,說她莫名其妙。因為是知己朋友,當然會帶他回來,而太太討厭他,自是貞節的保障。可是,沒有過三個月,該朋友的笑聲仍在耳際,而太太和那個“賊頭賊腦,一股流氓相,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