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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和慕容枕本來想靠先知致勝，沒想到反而給慕容簷提供了機會。慕容枕出京時帶走了京城最精銳的部隊，因為連著下了半個月的雨，京城來不及調兵，也就是說此時正是兵力空虛的時候。慕容簷解決慕容枕後，乘勝追擊，帶著軍隊冒雨急行，以最快的速度逼近鄴城。經營了許多年的暗釘探子在這一戰中全部發力，為慕容簷開啟城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入宮城。京城兵力空虛，外圍又有耿家軍牽制，慕容簷順利打入皇宮，控制住了皇帝和中央朝廷。皇帝都落入慕容簷的手中，那天下政令如何發布，還不是由著慕容簷說了算。

虞清嘉停了一會，說：&ldo;我能知道虞清雅的毛病，其實是因為做了一個夢。&rdo;

夢？慕容簷突然警覺起來。他原本只是隨意問問，現在大局落定，比起所謂的前世記憶，慕容簷更相識自己的腦子。資訊只是輔助判斷而已，如果做什麼事都依賴先知先覺，那一切不過是空中樓閣，但凡出現些變故就會轟然坍塌，打回原形。真正的強大，唯有自身。

慕容簷並不在乎虞清雅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更在意的是虞清嘉的態度。虞清嘉有事瞞著他，並且堅決不說，慕容簷佔有慾爆棚，對這件事已經惦記了許久。

但是當慕容簷聽到夢的時候，一下子警醒了。夢境一說虛無縹緲，把夢當真著實可笑，可是慕容簷卻不期然想起了自己曾經做過的夢。那個夢中，虞清嘉早早死去，他打贏了天下，卻再也見不到她。

虞清嘉說完之後就停了，慕容簷等了一會，問：&ldo;然後呢，你夢到了什麼？&rdo;

虞清嘉低頭，說：&ldo;我夢到日後天下落入琅琊王手中，可是卻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形容貌。&rdo;

&ldo;難怪你那樣警惕我。&rdo;慕容簷瞭然，似笑非笑地睨著虞清嘉，&ldo;不止吧？如果只是看到統一，你為什麼會對我避之不及，還勸我投降南朝？&rdo;

&ldo;沒有！&rdo;虞清嘉抬頭惱怒地瞪了他一眼，然而一開口又底氣全無，&ldo;我夢到了你任性妄為，暴虐恣睢，弄死了好幾任皇帝，還殺人如麻。&rdo;

&ldo;看來你對我意見是真的大，連著罵了四個詞都不停頓。&rdo;慕容簷聽到那一連串的形容並不生氣，反而用指腹抬起虞清嘉的下巴，緩慢感受著下頜細嫩的面板，&ldo;我是不是還殺了其他人。&rdo;

&ldo;什麼？&rdo;

&ldo;你知道我在說什麼。&rdo;

虞清嘉沉默，慕容簷果然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她故意含糊處理，只撿不嚴重的事情說，然而他還是聽出來了。虞清嘉嘆了口氣，說：&ldo;是啊，你還滅了虞家滿門。我在夢中看到了好大的火，血光沖天，將高平城半邊天空都映紅了。&rdo;

虞清嘉眼睛低垂，慕容簷抬起她的下巴，強行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ldo;如果我屠了虞家滿門，那麼那個時候，你在哪裡？&rdo;

虞清嘉下意識地想避開眼睛，慕容簷卻扣著她的下巴不允。虞清嘉沉默許久，低聲說：&ldo;那個時候，我中毒死了。&rdo;

慕容簷早就有心理準備，但是當聽到這兩個字，他的手指狠狠抽了一下，指尖瞬間變得冰涼。慕容簷定定地看著她，許久後伸出另一隻手，緩慢摩挲著虞清嘉的側臉：&ldo;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rdo;

&ldo;這有什麼關係呢。&rdo;虞清嘉搖頭笑了笑，&ldo;是我自己大意，如果自己不長心，即便告訴別人又怎麼樣？能靠別人一次，又不能靠一輩子。&rdo;

&ldo;怎麼不能？&rdo;慕容簷說，&ldo;我恨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