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洪馬上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坐在中間的孔經略,等著他給出合理的解釋。

老頭兒臉皮厚著呢,說:“蕭辰講的是事實,不過林峰說的也是事實,我們派出去的人,在外面風餐露宿了好些天,難道因為找到的是昏迷的人,就可以把他們之前做的一切全部抹殺嗎?”

許林峰馬上附和:“沒錯,我就這樣的意思。”

這樣的解釋並不能讓紫霄門的人滿意,許林峰不想在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再次用質問的語氣喝道:“蕭辰,你可認罪?”

“當然不認罪,我是清白的。”小侯爺正色道。

“你,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竟然矢口否認!”他指著蕭辰的鼻子說:“人在做天在看,那些被你殺死的英靈也在看著呢。”

小侯爺笑了,我又不是被嚇大的,區區幾句話就想逼迫小爺就範,你想的也太簡單了吧。

他冷眼看著拙劣演技的許林峰,心想這就是華音門最聰明的人,怪不得他們在宗門的排名中那麼靠後,一個笨蛋都可以被稱作聰明的地方,自然不可能站在巔峰。

等對方喋喋不休的說完之後,小侯爺張嘴說出兩個字:“證據。”

許林峰當然拿不出證據來,否則的話也就用不著此刻的審訊了,他轉頭看了劉建洪一眼。這段時間紫霄門一直在皇極宗鬧,說明他們掌握了十足的證據。

劉建洪一臉傲色的站起來,心道還得靠我們紫霄門吧,你們抓了蕭辰有什麼用,非得當這個審訊大會的主辦方,有意思嗎?

他清了清嗓子:“蕭辰,我的確沒有你殺張陽炎他們的證據,但你殺害許靖南長老這件事,是證據確鑿!”

小侯爺一臉感興趣的樣子:“哦,是嗎,那你把所謂確鑿的證據說出來,讓我聽聽唄。”

劉建洪心道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好,就給你證據,他朗聲說:“本門核心長老許靖南,死於從皇極宗回紫霄門的路上,包括另外九個人,全部死於偷襲。殺害他們的兇器是帶有劇毒的飛刀,而現場並沒有留下兇器。話說到這裡,接下來不用說什麼了吧。”

小侯爺微笑著說:“你的意思是,我用武魂殺死許靖南等人,所以屍體上只留下傷痕,卻沒有留下兇器,對嗎?”

“難道不是嗎?”劉建洪反問。

“你看到我殺人了?”小侯爺反問。

“事實俱在,你休得狡辯!”劉建洪當然不會給他詭辯的機會,喝道:“事到如今還不承認,你問問下面的人會放過嗎?”

蕭辰馬上反駁:“你所謂的證據,無非是憑空臆斷,難道就沒有可能是別人用飛刀殺了他們,然後取走飛刀,留下一個沒有兇器的現場嗎?”

他說後面那句話的時候,用眼睛餘光盯住坐在中間的孔經略。

孔經略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這個老狐狸。

劉建洪笑了:“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許長老性格和善,除了你之外沒有其他仇人,更沒有善使飛刀的仇人。”

“那就是說,你仍然是用推論的方式,得出我是兇手這樣的結論,對嗎?”小侯爺喳喳眼睛,說:“只有推論,沒有證據,就憑這個你想給我定罪嗎?”

楊一清開口了:“各位宗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如果你們真的拿不出證據,就請不要再為難我宗弟子。”

劉建洪尖著嗓子說:“當然有,許靖南長老的屍體就是證據!小子,我讓你心服口服,把許長老的屍體抬上來。”

幾個紫霄門弟子應聲動起來,他們從馬車裡抬出一個鋪滿冰塊的長條木盒子,許靖南的屍體就躺在冰塊上。

屍體脖子上的傷痕清晰可見,還有凝結了黑色血塊。

“哎呀,真是太奢侈了!”小侯爺語氣誇張的喊:“人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