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研究成果做出有價值的貢獻。由於文化人類學家受過專門的訓練,因此才獲得了某些特殊能力。正是由於這些能力,所以花費一些時間試圖對這個已經擁有眾多學者和觀察家的領域做出新的貢獻是值得的。21【21薩評:作者的觀點代表了西方文化中對於“權威”的信任。而這一點,倒是被日本學了個似模似樣,老舍的《四世同堂》就記錄過這樣一段:說日本人派了“權威”對冠曉荷和瑞豐來打分,以便判斷他們到底是不是“順民”,結果各項測試中,曉荷的平均分數是九十八;瑞豐是九十二!據“權威”說,能得到平均分數八十分的就可以做第一等的順民,而曉荷與瑞豐應當是超等!老舍說,日本人是崇拜權威的。

任務——瞭解日本(5)

人類學家已對亞洲和太平洋的一些文化有所瞭解。日本文化中有一些社會風俗和生活習慣甚至與太平洋島嶼上的原始部落的風俗和習慣是極其相似的。比如,有的是和馬來西亞的相似,有的是和新幾內亞的相似,也有的是和波利尼西亞的相似。根據這些相似的內容來推測古代的移民或相互交流的情況是一項很有趣的工作,但我認為了解文化相似性的價值不在於研究這種可能的歷史關聯,而在於藉助於這些相似點或差異獲得瞭解日本人生活方式的線索。22【22薩評:這段描述會讓我們這些中國的讀者瞠目結舌。作者顯然認為日本的文化和波利尼西亞土人更接近,而對日本文化與中國文化的關係根本不瞭解。千百年來,日本始終在從中國文明中汲取養分,無論它的文字、政體、經濟等任何一個方面,都可以看到鮮明的中國烙印。至於和馬來西亞、新幾內亞乃至波利尼西亞,要找出他們的相似之處,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並不僅僅是我們的看法,如果問之日本人,中日之間在這件事上會有著難得的一致。這類錯誤不止一處,就是提醒我們這是美國人寫的書,她看東西的角度和我們根本不一樣。從這裡面,或許我們還能悟出來中國人和美國人之間的很多誤會是怎樣產生的。這也提醒我們,我們需要明白《菊與刀》這本書並不是真理,它只是一本1944年美國人怎麼看日本人的書罷了。說起來,我們有一種不自覺的錯誤想法,認為作者瞭解中國應該比日本多些。其實1944年的美國人對日本瞭解得不多,對中國瞭解得更少——因為從美國看來,日本地理上更近一些,國情也遠比中國更接近西方,那時候沒有幾個美國人知道中國是一個文明古國,在他們眼裡,中國是更接近非洲的地方。】

我對亞洲大陸的暹邏、緬甸和中國文化也多少有些瞭解,正是這些民族創造了亞洲偉大的文化遺產,因而,我也常常把日本文化與這些民族的文化進行比較。在有關原始民族的研究中,人類學家也反覆說明,這種文化之間的比較具有何等的價值。一個部落可能有90%的正式習俗與鄰近部落相同,但卻有可能對這些習俗進行修改,以適應與周圍任何民族不同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念。在修改過程中或許會排斥某些基本習俗,儘管他們在整體中所佔的比率非常小,但也正是這一小部分差異最終決定著該民族的未來獨特的發展方向。對於一個人類學家來說,最有益的就是研究這種在整體上具有許多共性的民族間的差異。23【23薩評:這個研究方法是不錯的,但所謂馬來西亞、新幾內亞和波利尼西亞文化與日本文化相似的看法,本身就令人啼笑皆非。他們的區別可不僅僅10%。除了都帶有太平洋海島背景,都喜歡吃魚外,他們幾乎找不到任何相似之處,完全屬於兩種文化。日本的人種來自蒙古利亞高原,冰河時代渡過冰封的韃靼海峽和對馬海峽進入日本。此後,日本人的目光始終面對大陸,視那裡為文明的淵源,而背對太平洋的方向——浩瀚的大洋和太平洋東部複雜的海流超出了古代日本人所能掌握的航海能力。歷史上,日本是一個東亞大陸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