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大聲叫好起來,不過幾乎所有的葛邏祿騎兵,還是對他們的神射手阿米爾江充滿了信心,沒什麼嘛,三石弓而已,他都沒問題,阿米爾江就更沒問題了。

“該你了。”蕭去病把寶弓遞給射鵰手。

阿米爾江欣然接過,然而當寶弓一入手,他就感覺到不對,這張寶弓,雖然外形看上去跟他的五石弓沒什麼差別,只是花紋,裝飾更精美而已。但當他拿到了手裡,才知道,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這張弓可比自己的重得多,這說明製作這張弓的材料更加緻密,同時也說明,這張弓比自己的更硬。

看來自己是看走眼了。

拼了吧,拼著這條手臂幾天不能再射箭,也要拉十個滿,不信會輸給你一個白麵弱書生。阿米爾江在右手中間三根指頭上套上鐵指套,然後氣沉丹田,雙臂水平,緩緩拉動弓弦,弓臂漸彎,拉個半開,然後一直停留在那裡,一動不動。

周圍的葛邏祿騎士目瞪口呆地看著阿米爾江的臉變得越來越紅,額角見汗,面目猙獰,一副咬牙切齒,使出吃奶的勁的樣子,然而那張寶弓也就只拉了個七分開,離拉得滿圓還差得遠。

就算是個白痴也能看得出來,阿米爾江已經用盡全力,卻只能拉個七分滿。而這個白面書生卻輕輕鬆鬆,毫不費力就拉了十個十分滿。

阿米爾江堅持了五個呼吸,終於選擇放棄,鬆開弓弦,將寶弓遞還給蕭去病:“我輸了,這張弓有幾石?”

所有的人都驚駭莫名地看著蕭去病,這傢伙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這時候的人都崇拜勇士,特別是力大絕倫者,他們現在看蕭去病的眼神都充滿了狂熱的崇拜。

蕭去病接過震天弓,說道:“九石。”

“九石!”

圍觀的騎士一個個驚得瞠目結舌,有個別特別狂熱崇拜大力士的手舞足蹈起來,差點爆發。

阿米爾江十分肉痛的從胡祿拿出三支鵰翎箭遞給蕭去病。蕭去病拿在手裡仔細觀察,果然與眾不同,箭頭是點鋼的,足有五寸長,箭桿是鐵木的,比一般的箭桿要長,箭羽果然是金雕的羽毛,長度足有七寸,三根羽毛平滑緊緻,一點都沒有分叉,一看就知絕非凡品。

此事過後,蕭去病力大無窮的形象不脛而走。在這之前,很多安西軍只以為蕭去病是個靠關係的小白臉,自此以後無論安西軍還是葛邏祿僱傭兵,無人敢再對蕭去病有輕視之心。

同時這件事也一下折服了葛邏祿部僱傭兵,每個人都都對他十分尊敬。輸了三支金雕鵰翎箭的阿米爾江反倒更加用心教授他箭術,畢恭畢敬。蕭去病用心學習,進步飛速。幾個時辰之後,在飛馳的戰馬上,他連發三箭,箭箭射中路旁一百多步的一棵胡楊樹。心裡笑道:“就說是箭的問題吧……”

天快黑的時候,大軍開始紮營,整個場面既熱鬧有忙碌。葛邏祿葉護頓毗伽立在剛搭好的大帳前,對身邊的問道:“打探清楚了嗎?那個跟阿米爾江學習射箭的白面書生模樣的少年郎,是什麼底細?”

“只打探到,此人名叫蕭去病,字輔臣。是高副都護的義弟,大約十天前隨高副都護來到安西。其他資訊一概不知。”

“會不會是朝中貴人的子弟,送到安西來歷練,立軍功的?”

“有這個可能。”

頓毗伽沉吟許久,道:“若真是如此,倒要對他殷勤一些才是。”

正當頓毗伽等人對蕭去病的身份猜測不已的時候,一件事情的發生,則是讓他們更加看不懂了。

皇帝的聖旨到了!

“詔曰:……封蕭去病為壽昌縣侯,實封五百戶,見聖旨即刻隨天使進京面聖,不得遲延!”

乖乖,這麼年輕就封縣侯,所有的人都露出羨慕,嫉妒的表情。而且聖旨還要他即刻入京面聖,想來到時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