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膽子就上前幾個和他放對,誰要能在他手上活過兩個回合,他就把腦袋割下來給你們當夜壺!”

話一說完,康失芬長出一口氣,把白旗扔在地上,掉轉馬頭,飛也似的落荒而逃。而在他的身後,一眾馬匪頓時就炸開了鍋。

“入他老母,哪個賊子這麼猖狂!”

“好大口氣,某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囂張。”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是誰這麼囂張。

在康失芬轉身逃跑之後,一騎施施然策馬而來,未曾披甲,一襲白色的道士服,頭戴一頂尋常的幞頭,像文士多過像兵士。

等那人馳近一些,所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本來嘛,在他們的想象中,揚言要和他們所有人放對的,肯定是那種勇冠三軍猛將。不說三頭六臂,至少高大威猛,殺氣外露吧。可眼前這個,分明是個孩子嘛。

你看他細皮嫩肉,眉清目秀的,並且長得實在太瘦了,如果不是臉上氣色極好,這身形簡直像個癆病鬼。更詭異的是這少年一臉微笑,毫無一點殺氣,任誰看到就都會覺得他是個人畜無害的乖孩子。

就是他揚言要和我們這邊所有人放對?並且認為沒人能在他手裡活過兩個回合?開什麼玩笑!

絕對是在逗我們玩,只是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又是面對四百名馬匪。怎麼都讓人覺得很不可思議,這娃娃遮莫不是吃錯了藥,失心瘋犯了吧?

然而對方貌似是認真的。

蕭去病慢悠悠來到百步開外,勒住戰馬,單手執槍,右手比了個大拇指的手勢,然迅速地向下比了三下,朗聲道:“你們這群廢物,戰五渣,蕭去病在此,誰敢一戰?”

他慢悠悠地說著,聲音不大,穿透力卻很強,一下蔓延在整個馬匪群中,輕柔地好似響在耳邊。

一眾馬匪面面相覷,那眼神分明在說:“我靠,這小子是玩真的?”,“這小子瘋了吧,真的這麼想死?”

曹阿攬延第一個笑了起來:“哪裡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娃,生的一副好麵皮,卻得了瘋病。既然你如此想死……”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哪個去教訓一下這小娃,教教他怎麼做人!”

一眾馬匪立刻跟著大笑起來。然後不久,就有一名馬匪策馬衝了出來,準備教蕭去病如何做人。

蕭去病的傳奇故事,於焉展開。

第八章 單挑打臉

“等一下,報上名來,小爺我槍下不死無名之鬼。”蕭去病一臉認真的說道。

“去你媽的,你找死!”這馬匪卻是個暴脾氣,一下怒氣就上來了。

蕭去病仍然一臉微笑:“你說我是扎你心口好呢,還是扎你咽喉好呢?還是扎咽喉好。我喜歡扎咽喉。”

“我操,去死!”馬匪徹底暴怒了,本來他只想按老大的意思教訓一下對方,打得他痛哭流涕,跪地哀求。但現在他發現對方是那麼那人討厭,那麼嘴賤,一時間,他殺心滿胸,只想讓他死。

戈壁的路並不好走,然而被怒氣所激的馬匪卻顧不得這麼多,他用力的踩著馬腹,儘可能的將馬速催到最快。右手單握著一杆馬槊,槊尾夾在肋下,槊鋒微微顫動,正對蕭去病胸口。像只移動的鐵甲怪獸,就要一頭撞過來,一槊將蕭去病刺死。

蕭去病依然控馬立在原地,唯一的動作是右手手掌握住槍把,將單手執槍換成了雙手執槍。胯下戰馬感受到強烈的戰意,想要躥出去,卻被蕭去病用襠勁壓住,一隻前蹄不停在地上刨著。

雙方人員睜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盯著兩人,許多馬匪甚至興奮就要叫出聲來。要知道騎戰最重速度以及力量,馬匹疾馳,既帶來了速度,也使騎兵的力量大增。自己這邊的騎士馬已經跑開了,這對方還呆立在原地,這勝負顯然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