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修者可用之器除了兵刃甲冑道符機關之外,還有一種從前輩匠師口中流傳下來的奇物……”

諸老立刻鬨堂大笑起來:“盛大頭,你又信口胡謅。”盛金搖頭聲帶坦誠:“各位師兄,這次我真不是在吹牛,那種東西稱為魂兵。”

所有人住了口聽著盛金的聲音在廳中迴盪:“刀劍求利,符陣求玄,仙器求御,魂兵卻是無人知其緣由,傳聞中並沒有道明其奧妙之處,只說可殺人滅魂於無形中。”

迎著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盛金接下來的話語帶上一絲苦澀:“幾十年前在玄金域中,我盛家在寸金城諸多鑄器匠師中也稱得上有些名氣。”

“後來父兄幾人傾盡家財鑄出一柄長刀,本來打算在天兵品鑑中一鳴驚人,可在之前的對斬中便斷於千鋒宗劍下,從此一蹶不振家道敗落,我才心灰意冷離鄉遠走。”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恰逢靈逍招攏鑄器匠師,我想著上來糊里糊塗度日混口飯吃,怎知好日子沒過了多久,下山時竟遇上盜匪被砍斷了一條腿,想想真是苦不堪言。”

劉楓長嘆一聲:“誰都有傷心時,盛師弟你也不必太過在意往事。”這時旁邊傳來小刀長長的吐氣聲,劉楓皺眉看去:“小刀,你怎麼了?”

小刀如釋重負的笑了笑:“盛師叔突然就成了玄金域的鑄器名匠,您剛才一開口,弟子還以為師父也有什麼雄厚家世。”他故做無奈嘆道:“要是諸位突然都有了顯赫背景,我怕自己一時接受不了。”

這句玩笑話沖淡了盛金的悲傷情緒:“臭小子倒是學會我那一套了。算了,過去的都過去了。”他指著小刀的破仙:“如果我沒猜錯,你這棍子八成是件魂兵,那幾個人死去的樣子與傳聞中有些相符。”

“於師叔的住所一定還在,你隨我到那裡看看,也許能尋到這東西的來歷。”養閒堂諸老紛紛站起:“好久沒下去了,咱們都去瞧瞧吧。”

靈逍一排排的煉器房從外面看都差不多,小刀當然能記得自己初入靈逍時看到於長老被人抬出來的那間。神兵閣弟子還以為這些長老特意前來緬懷前輩,立刻上前幫忙把門開啟。

這間房從數十年前就一直是於長老獨住,自從他幾年前離世後便空了出來。諸老和小刀在門外先施了禮,這才藉著外面透入的亮光細細觀察。

屋內滿是蛛網灰塵,東一堆西一堆擺滿破爛雜物,牆上隱約可見無數文字圖形。盛金隨手拉過一把滿是灰塵的椅子,擦也不擦就一屁股坐下:“我先看看這個,你們不要打擾我。”

小刀快手快腳將各處打掃一下便退出去,陪著諸老在外面輕聲交談,可等了小半個時辰還不見盛金出來,冷平原按捺不住正要大叫時,盛金終於拄著柺杖從裡面緩步走出。

“怎麼樣,到底是不是你說的魂兵?”盛金看到他們的樣子面帶深沉:“這個……嗯,牆上圖文過於繁雜,年頭太久還有些模糊,所以……”

“嗨,就直說自己沒看明白不就得了,你肚子裡能裝幾碗水大夥兒心裡有數,還能笑話你不成。”盛金對冷平原的諷刺毫不在意:“我就是個鑄匠,又不通道法,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小刀,你再想想,當時那棍子上是不是還沾了什麼東西?於師叔畫的那些符紋我看不懂,可是好幾處地方都寫了要融合大量精血……”

腦中回想起當時情景,小刀終於關注到一個以前並未留意過的地方。就是緊抱著他後腰先被一刀穿腹,又被鐵鏈勒得粉身碎骨那位千鋒宗長老。

他身上噴湧出的粘稠血水貼著小刀背部流淌,絕大部分並沒有灑落地面,而是以一種極為怪異的方式湧向小刀右臂,再被破仙吸得乾乾淨淨。

與動手前相比,吸飽了血的破仙黝黑棍身上似乎附著一層紅色光暈,只是當時戰況實在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