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元慶有些奇怪問:“難道是資質不夠?”

張須陀搖搖頭,“和資質雖有很大關係,但也不是唯一原因,也不是因為刻苦,張家每一個人都很刻苦,而是沒有條件。”

元慶沒有介面,聽他繼續向下說。

“我這種功法有個特點,也是致命缺點,就是入門期進步神速,所謂欲速則不達,一點不錯,前期太快,基礎不牢,到了滯固期後就很難突破,雖然可以算高手,但成不了猛將,三百年來一直找不到破功良方,後來我祖父十二歲從軍,沙場百戰,在十六歲那年突破了滯固期,他這才明白,我們張家功法突破的關鍵就在戰鬥,積累實戰經驗,所以他把這種築基功法改名為百戰功,天賦加上實戰,就能突破。”

元慶總覺得這種突破似乎就像武俠小說中打通任督二脈一樣,他心中好奇異常,“師傅,突破滯固期後會有什麼更大進步?”

“當然有大進步,最直接的感受就是力量和速度猛增,比如你可以拉開兩石弓,可以使用一百二十斤重的板門大刀,不像你現在只能用三十斤的刀,還有體力充沛,能久戰不乏,有力量、速度和體力三者合一,你就能力敵千人,那就叫猛將了。”

“那師傅教我的武功招式呢?”

楊元慶奇怪地問道:“難道它們不重要嗎?”

張須陀微微一笑,“將來上戰場,你會遇到兩種作戰方式,一種是武將之間的單打獨鬥,這個就需要精妙的刀法,就像我教你的十三式刀法,其實張氏刀法的精妙在於力量使用,你同樣可以運用在其他兵器上,將來有機會你可以嘗試。”

張須陀停了一下,見元慶能理解他的話,他笑了笑又道:“還一種作戰方式就是大規模混戰,比如你被數千人圍困,你要殺出重圍,四面八方都有兵器殺來,這個時候,招數精妙就不重要了,重要是力量、速度和體力,還有你的目力和聽力,在亂軍中,你能聽見弓弦聲,當無數兵器同時向你殺來時,你的目力能分辨得清楚。”

楊元慶默默點頭,他理解了,像趙雲在長坂坡血戰,他不僅要和大將廝殺,更要從曹軍士兵群中突圍,這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張須陀之所以對元慶這樣說,是希望他能早日從軍,這是他的心願,他的徒弟只有在軍隊中才能光芒四射。

今天張須陀的話似乎特別多,他看了一眼元慶,又淡淡道:“我看你在水中練刀,已經很難再突破,便知道你已經進入滯固期,所以你要改變一下訓練方式。”

“可是師傅,我昨天單次揮刀已到一百五十下。”元慶有些不服氣地辯解。

“那是你強行所為,不是自然而成,反而容易傷身,不可取。”

張須陀顯然不認可他的看法,他取出一面令牌給他,“從明天開始,你化名李元慶,白天都去左衛軍營訓練騎射,為期兩年。”

元慶大喜,練習騎射可是他夢寐以求,他接過銅牌,只見上面刻著:‘左衛巡’,四個字,他知道這是祖父的安排。

他收起銅牌,這才發現他們已經來到明德門外,一般他們都在這裡分別,元慶進城,張須陀的軍營在城外。

這時,張須陀的眼中有些傷感,他低低嘆息一聲,“元氣,我請你去喝杯酒吧!作為我們師徒的離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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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在天下中寫武將拉弓的力量有些妖孽了,本書改過,其實還略有點誇張】

第十九章 離別之酒

元慶大吃一驚,急道:“師傅,你不教我了嗎?”

張須陀苦笑一聲,“非我不教你,而是我要出征了,估計一兩年都回不來,所以以後你只能自己練功。”

元慶默然,隋朝將領是以軍功為升賞,雖然張須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