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睛,一如以前。

雲淺月淺淺一笑,“是站得高吧!”

“嗯!站得高才能看得遠。”夜天逸點頭。

雲淺月目光看向前方,由天聖城門向南三十里都是一馬平川的空闊之地。她在送君亭已經目送南凌睿和葉倩、雲暮寒的隊伍走了沒影,到此時上了城牆,卻依然隱隱約約看到遠行的隊伍。她剛收拾好的心情又生出不捨。

“月兒,你對南凌睿很好!”夜天逸也看向前方。

雲淺月心思一動,不動聲色地道:“是啊,難得投脾性。雖然是個花花太子,但是為人不討人嫌,的確有些不捨。”

“你對雲暮寒也很好!”夜天逸又道。

“我的哥哥,我自然要對他好的。”雲淺月淡淡一笑。

“是嗎?”夜天逸聲音忽然很輕。

“自然!”雲淺月神色不變。

“你以前也對我很好的。”夜天逸又道。

雲淺月不知道說什麼,沉默下來。

“月兒,我想聽聽關於你和那個人的事情。”夜天逸也是沉默,片刻後道。

雲淺月一時沒反應過來,轉頭看向夜天逸,“哪個人?”

“你心裡的那個人,和我很像的那個人,你每次透過我看著的那個人。別告訴我是容景。”夜天逸也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心裡咯噔一下,隨即又釋然。她和夜天逸自小一起長大,夜天逸本來就聰明絕頂,從她第一次見面她就拉著他跑出了榮華宮,之後長達五年的玩在一起,又長達五年的互通書信。若說這個人最瞭解自己,恐怕也不為過。她沉默不語。

“月兒,你不想說?”夜天逸看著雲淺月,挑眉。

“嗯!”雲淺月應了一聲。

“我覺得我應該是最有權知道的那個人!”夜天傾看著雲淺月垂下的眼睫,聲音微重。

雲淺月抿了抿唇,忽然一笑,笑容極淡,淡如風過無痕,須臾,她抬頭,盯著夜天逸的眼睛,“雖然你長得像那個人,但我這些年一直沒有將你和他識別錯。即便在我喝酒喝得最醉的時候,你就是你,他就是他。”

夜天逸不語。

雲淺月移開視線,目光看向遠方,南梁和南疆使者離開的車隊在這時看來僅剩下一個小黑點,她淡淡道:“他在我心中的分量就如一塊頑石,碰不得,觸不得,我從來就知道。而你就是你,你是天聖的七皇子,我也一直知道,並且很清楚。所以,對於他,我不覺得你有權利知道。”

“月兒,我在你心中可有分量?”夜天逸看向雲淺月側臉,忽然聲音很輕。

“自然!”雲淺月點頭。

“有多重?”夜天逸問。

雲淺月搖搖頭,“說不出來!”

“那容景呢?”夜天逸又問。

“重如生命之重,全天下之輕。”雲淺月很是確定地道。

夜天逸忽然慘然一笑,“月兒,從我從北疆回來以後,每次見你都要被你傷一次。你傷我是不是很暢快很過癮?生怕我不知道容景在你心裡的地位?”

“你既然問我,我不想騙你,便說了!難道你要我說假話?”雲淺月看著夜天逸慘然的笑,輕聲道:“那把青玉簫你給我吧!我的心如今已經被容景佔滿,再也容納不下別人。若你願意,我永遠將你當做朋友。”

“朋友?已經不可能了!我的心落在你身上,即便我想收回,也已經收不回。”夜天逸搖搖頭,“青玉簫我也不會還給你。”

雲淺月沉默。

“你說你的心如今已經被容景站滿,那你心裡的那個人呢?”夜天逸挑眉。

“為了容景,我願意試著去將他忘記。直到有朝一日,不再記起。”雲淺月道。

夜天逸面色微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