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家父子沒吭聲,他們家還有一個水黛呢。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你們既知阮玲有才,便當知道人才難得的道理。”女皇說道此處一頓,接著又說“男女不便?有何不便?衙門中自然公事公辦,難道諸位卿家還想做些朕不知道的私事麼?”

“臣惶恐。”一句反問,嚇得眾位大臣呼啦啦跪下一片。

“至於人情偏頗一事,顧人情而不顧法理,無論是誰,朕必重罰,若是連這個都做不到,怎配做朕的臣子。”女皇這句就更嚴厲了,分明就是點出他們別有私心,不讓女子出頭。

朝臣的頭垂的更低。

“至於阮玲本人接觸那些駭人聽聞的事兒,朕的子民都是天上的雄鷹,地上的老虎,不是溫室的花朵,這些駭人聽聞的案件不單單大理寺知道,你們知道,天下的百姓,閨閣的女子都要知道,無知是最可怕的,朕寧可讓天下百姓高喊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也強過他們說一切都是命這句話。”女皇的說辭還是一貫的擲地有聲。

“就比如孫竹的案子,這樣的沒人倫,沒天理,就是讓天下的小娘子都知道,不是嫁了夫君就有好日子過的,你的夫君可能就是一個白眼狼。”女皇大發脾氣“也要讓天下男子都知道,不是婢妾真的是玩意兒,也有如華米氏那樣攪得家宅不寧的。”

當年孫竹的案子就不少人給孫竹說好話的,批判李三娘自身不正的有許多,女皇那會兒就壓著氣沒同他們叫囂,實在是無用,證據都有,這些男人還這麼說,你去理論有什麼用?如今一併發作,讓你知道知道,女皇的心思不容更改,誰都不行!

這些大臣一個個噤若寒戰,尤其是一些做了虧心事,對不起自家娘子的,更是汗流浹背,想著回去如何補救,否則真爆發出來,將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又一想那個歹毒的華米氏,忽然間就覺得小妾什麼的也是一把懸在脖子上的刀,還是都打發了吧!

退朝的時候,女皇出了這口惡氣,心情很是愉快。

被罵的大臣各個垂頭喪氣,跟蔫吧茄子似的,溜溜的走了!

阮玲這才走馬上任,到了大理寺報道,當然面對她的絕對不是一帆順水的前程,排擠打壓孤立什麼的都免不了,不過阮玲在走馬上任前被女皇叫到了勤政殿提醒一翻,因此心中有底,只是認真的做事,不予計較,最終站穩腳,當然這是後話。

現在還說史瑾瑜和邵蘊華,他們兩個人被派了這個任務,邵蘊華秒懂,難怪給自己一百火器手,這是讓自己帶著人護著史瑾瑜,這個絕對沒問題。

史瑾瑜的臉色黑了白白了黑,連續變化幾次,最終嘆了口氣,英雄救美女什麼的在他和邵蘊華之間還是算了吧,娘子護夫也是一段兒佳話。

“陛下為何突然命你我出使維爾族?”史瑾瑜還是不知道這件事,他只是下意識的問問邵蘊華,當初在雲地那會兒兩個人沒少在一起討論事情,現在也只是隨口問問,他不認為邵蘊華知道實情。

“應該是為了斯坦國的黑水。”邵蘊華歪著頭回答。

“呃。”史瑾瑜正喝著茶水,差點兒噴出來,驚奇的看著邵蘊華“你怎麼知道?”

“當初斯坦國的人送上來黑水,陛下可是八百里加急通知何院史全部收購的,斯坦人是從天竺加拉國那邊繞過來的,走維爾族那裡,據說會容易很多。”邵蘊華對於這個一點兒都不意外。

史瑾瑜點點頭“維爾族對斯坦國很不友好?”如果友好的話,斯坦國出些過路費,那麼根本不用自己和邵蘊華出去。

“嗯,斯坦國人說維爾族收了禮物,卻依舊將他們趕了出去。”邵蘊華點點頭,一邊說一遍擦拭著自己的火統,邵蘊華真是愛不釋手。

史瑾瑜看著火統那精巧的樣子,也是心癢難耐,可惜了,自己一點兒不瞭解,據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