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如此,那麼他們對江湖中的訊息絕不至於一無所知。”

所以,對方得知他們想要幹什麼,本就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實在是,這件事情如今已經不再隱秘。

對於一個殺手而言,提前將目標爆露出去並讓對手知道本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奈何霍休同旁的人不同,藏得太深,光是為了打探他的住處下落,他們就得爆露一些東西出來,不然連人都找不到,又要如何來殺?

這裡已經不是劍三,沒有隱元會,也不會有所謂的系統,告訴你對方目前在哪。

而假若那九哥已經從最近的傳言中猜出他們要乾的事情,那麼那句話便很可能是在提醒他們,今日這十罈子酒是被誰買了去。

“這本是那個新到任的巡府大人更關注的事情,為什麼要告訴我們呢?”

蘇拾一抬頭問。

中原一點紅想也不想,便已經答到,“因為那個買酒的人就是霍休,或者跟霍休有著大關聯,我們能從中得到些許線索。”

蘇拾一點了點頭。

想了會,她又說,“買酒的人一定不是霍休。”

若是霍休本人,那麼這個提醒就沒有半點意義,因為他們還是一樣不清楚霍休住哪裡,又談何找得到人?

中原一點紅接話道,“這人一定是霍休的朋友,或者與他有生意上的來往,指不定這些酒買來就是要送去給霍休的。”頓了頓,他又接話,“非但如此,這人一定也極為有錢,不是誰都能一下子買下淡雅居十罈子酒的。”

蘇拾一點了點頭。

這也是她之前聽到那小廝在那裡大言不慚險險笑抽的原因。

鳳凰樓的酒並不算貴,飄香閣的酒不對外流通,淡雅居的酒算來卻是三者中最貴的,也是最好喝的。相傳便是連宮中,有時都會向他們買上幾壇,那新到任的巡府怕也是聽了這些傳聞,所以才指使自家小廝去買。

然而他卻並非一定知道,這淡雅居的酒貴到什麼地步。

並非他一介巡府竟然買不起,只是這酒貴到一般只在他們這個階層,或者更上層流動。淡雅居的夥計早已不知見過多少大人物來買酒,又怎麼會被他一個小巡府給唬住,從而破了規矩?

要真這麼不扛事兒,淡雅居的規矩恐怕早就被破得一點都沒了。

蘇拾一挑了挑眉,笑道:

“不提那個不知道怎麼混上來的巡府大人了,光說這十罈子酒,能隨意買下來,那麼這人必定十分有錢。而再聯絡那小姑娘說得那句話,完全可以猜測這人十分有錢,而在關中,恰好有這麼一個可以於霍休比上一比的有錢人。”

關中閻家,閻鐵珊。

中原一點紅點了點頭,“這個人非但有錢,而且住所並不保密,我們隨時可以找過去。”

江湖中的人都知道,閻鐵珊就住在關中,訊息再靈通點的,恐怕還知曉因為一些不為人知的舊事,霍天青目前正在他的府上做總管,更有少部分人清楚,這位長得很胖的閻大老闆還是個武林高手。

蘇拾一自然也沒那麼清楚,但她至少知道閻鐵珊住在哪裡。

其實也並非她自己知道的,只因在這關中的地界裡,隨便找個人來問上一問,便有八成的可能問到閻府的位置。

他們問的是路邊一個擺攤的大叔。

對方聽了之後立即道,“二位一定是外地來的吧,這每年都有不少人會去珠光寶器樓外面看看,也想著沾點財氣。”說完這些,才轉到正題,“閻老闆住的地方也不遠,就過了這條街往外走,那處最氣派的大宅子就是了。”

到最後,攤主又補充道:“大門上的牌子上寫著閻府兩個大字,很好認的。”

中原一點紅點了點頭,正待道謝卻發現蘇拾一已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