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這樣了。”吳樂樂朝李夢婷看了看再次躺下了。

這一回她是背對著李夢婷的,因為剛才的事她沒睡著,一直注意著李夢婷的動靜,大約過了約十來分鐘,突然聽得李夢婷輕聲問:“你睡了嗎?”吳樂樂沒應她,她的手又慢慢伸了過來,這一回沒敢伸到吳樂樂的身上,而是摸上了她的頭髮,並且輕輕地扯……吳樂樂再次從床上坐起,瞪著李夢婷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李夢婷收回手怯怯地看了吳樂樂一眼沒做聲,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想起李夢婷的舉止,吳樂樂渾身發毛,她再也睡不著了,便下床敲開了我的門。

我開玩笑地說這個李夢婷估計是喜歡上你了,吳樂樂白了我一眼,說噁心死了,再也不跟她睡了。

推開李夢婷的房門,她正坐在床頭抱著一個枕頭驚惶地望著我。對於這個李夢婷,是被楊三炮搶來做鼎爐,可誰會知道她竟然是個拉拉?

那本《玉女神功》我從楊三炮那兒順手牽羊拿走後,在家中也研究了一番,她有七層,每一層需要一名女子為其做鼎爐,也就是說,它需要七名女子就可以將這邪功練成。以楊三炮這些年來的惡跡,糟蹋過的女子何止七個,七十個恐怕也有了吧,但是,依他的功力,我覺得最多練至第三層。

也就是說,他所糟蹋過的女子只有三個對他是有用的。

原來這被用來做鼎爐的女子並不只是處女這麼簡單,在生辰、血型甚至身形方面都有要求,至於是怎樣的要求,恕我不便明說。

依我看來,這李夢婷便是那三名女子中的其中一名,故楊三炮才將她在吊腳樓裡關了那麼久,對她也“情有獨鍾”。

這時,李夢婷一直定定地望著我,生怕我對她大發雷霆了,我朝她看了看,想起她被楊三炮用來做鼎爐會快速老化並且五年後就會死去,一種同情之心油然而升,便溫和地對她說:“好好休息吧,不要怕,我就在隔壁,沒人敢來傷害你的。”

“嗯。”她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乖順地鑽進了被窩裡。

一夜無話。

第二天,婁曉峰打電話給我,說有重要的事跟我說,我與吳樂樂、李夢婷去了公安局。

婁曉峰開門見山地說巖井寨那邊的人沒法來,我問他什麼意思,他摸了摸下巴說:“我的意思是——”他朝我身後的李夢婷看了一眼說:“需要你將李……李姑娘送回去。”

未等我開罵,婁曉峰搶先說:“如果你能將李姑娘安全地送到她的家裡那麼這裡發生的所有的事將一概與你無關。”

我怔了下,以為聽錯了,叫他再說一遍,婁曉峰極認真地說:“我的意思很明白,你只要將李姑娘送到她家,那麼有關楊三炮的事將都與你無關,ok?”

“當真?”

“當真!”

這會不會是婁曉峰的一個陰謀?或許他在糊弄我?若真是這樣,在他看來,將李夢婷送回家比楊三炮的事都要重要,這是為什麼?

考慮再三,我答應了。

我從當地的一張地圖上得知,巖井寨離花橋巖寨並不遠,大概一個小時的車程,不過巖井寨非常大,又非常偏僻,似乎是山區了,李夢婷已失憶,要找到她的家估計沒那麼容易。

考慮到是山區,只怕要趕夜路的可能,我準備了一些手電筒之類的工具。

正當我在考慮要不要包一輛車去時,婁曉峰打電話來了,問我會不會開車,如果會的話,他有一輛車可以借我兩天。吳樂樂是會開車的。我去了後發現是一輛大眾,還比較新,當下心血來潮不由地對婁曉峰多了一份好感,真誠地向他道謝,他卻揮了揮手對我的謝意不屑一顧,只說了兩個字:“快走!”

似乎不想看見我。

我有種被“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