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冷笑了一聲,走到我面前,揚起槍頂著我的胸膛說道:“你問問這哥們,咱們是不是無怨無仇?”

我一把抓住陳文生的槍,左手用力一拉,陳文生猝不及防,身子猛地朝前傾來,我一拳揮出,陳文生驚叫一聲,身子驟然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甲板上。我將槍往吳樂樂手中一扔,兩把陰陽刀同時出手,“呼——”“呼——”兩聲,陰陽刀猶如流星朝對面那幫人手腕劃去,一陣驚呼,那幫人手中槍械幾乎全部應聲落地,我趁機騰身而上,連掃兩腿,將那些人悉數踢倒在地。

“啊!”有一名男子站在船艙出口望著我,顫顫握著手槍,一臉愕然,他哪曾見過身手這麼可怕的人?驚慌之餘閉著眼睛將槍對向我,我身子一動便到了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槍,腳下一踢,將他踢翻了。

倒在地上的那些人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忙不迭去地上抓槍,吳樂樂朝著空中掃了一陣,大叫道:“都別動!”那些人大驚失色,慌忙收回手,吳樂樂慢慢走了過去,朝著陳文生踢了一腳,慢悠悠地說:“老孃今天不開殺戒,不想殺你們,你們,都自個兒跳下海去!”

那幫人面面相覷。吳樂樂對著腳下一名男子重重踢了一腳,喝道:“快點!”那男子身子一震,慌忙爬起來,一步三回頭地走到欄杆處,朝下望了望大海,又回頭望著吳樂樂,面露難色,吳樂樂走了過去,對著他便是一腳,那人驚叫一聲,被踢飛了出去,卟嗵一聲落在海里。

其他人還在猶豫,吳樂樂揚聲問:“怎麼,你們還在等我送你們一程嗎?”說罷對著腳下一人又重重地踢了一腳,那些人面如土色,慌忙爬起來,一個接著一個朝海里跳去。

我隨手甩下了一個救生艇,冷冷地說:“不想再看到你們,你們好自為之。”

“嘿嘿,現在發達啦,好多槍!”吳樂樂招呼著張筠浩過來撿槍,而劉旭陽、夏夢瑤、鍾靈兒及鄭衛奇站在那兒,像雕塑一般望著我,久久沒有做聲。

接下來,我們一直暢通無阻,在海上航行了一天一夜,天氣並無好轉,甚至開始陰雨綿綿。我叫鄭衛奇將船放慢了速度,如果天氣一直這樣,我們只有打道回俯。這大海無邊無際,水天一色,我們無法確定那個黑點是在哪個位置,也不知道,那個點指的是一座島還是在海底,因此,我們這一次若想找到那個點所在的地方,八成得靠運氣,如果沒有銅鏡引路,我們根本是無從找起。

第二天黃昏,天空下起了大雨,至後半夜,又刮來一陣狂風,頓時汪洋大海,波濤滔天。我們坐在船艙裡,各個愁眉不展。吳樂樂埋怨道:“什麼鬼天氣嘛,還要不要人前進了?”我提議,這樣的天氣,對我們來說是極為不利的,我們返回,待天晴以後再出來。大家都沒有做聲,顯然是不甘心就這樣兩手空空地回去了。

夏夢瑤說:“要不再等一天吧,若天氣還是這樣,我們就回去。”

於是,我叫鄭衛奇把船停下,待明早再開。當晚,我們齊在船舷裡休息。這是客船,儘管船外狂濤怒吼,大船也左右搖晃,但在船舷裡還是較舒適,就像坐火車一樣。

清晨,我被一陣冷風吹醒,走出船舶,發現天已微亮。雨也停了,海面非常平靜,不過海面上飄蕩著一層白霧,朦朦朧朧,而我們的船一直在緩緩前進。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我回頭一看,鍾靈兒朝我走了過來,她臉色看起來有些疲憊,“昨晚船一直沒有停過。”鍾靈兒說:“我去找鄭衛奇了,他根本沒有開過船,在水裡,像是有一隻手在推著我們的船前進。”

“你昨晚沒睡?”我望著她問。

鍾靈兒點了點頭,望著海面說:“昨晚,海面上飄有木塊,估計在離我們不遠處有船出事了。”

“你為了這個而沒睡?”我又問。

鍾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