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這麼認為,你說是不是因為你身上有陰陽刀?”我說可能是吧。張筠浩又問:“那個小神婆給你的靈符呢?”我說在身上呢,本來是打算給黃石叔的,他不要,我只有自己留著了。張筠浩猛地一拍大腿叫道:“這就對了,我覺得是因為你有靈符在手的緣故,那小鬼為什麼去找你媽而不找你,是因為怕你身上的靈符。”

說得有點道理。我將靈符從褲袋裡掏了出來,放在眼前看了看,難道這張紙真的就那麼神奇?張筠浩拿過靈符也看了看,說這靈符不簡單,一看就知道出自高人之手,能驅鬼避邪。我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因為這靈符是鍾靈兒給我的,恐怕是李神婆所畫,她那麼有名氣有身份的人所給的東西自然是真傢伙。我趕緊下了床,張筠浩問我幹什麼去,我說把這靈符給我媽,邊說邊開啟了門,來到母親媽臥室的房門外,正想敲門,突然又想到這麼晚了,我去敲門,會打擾老人家休息的,便吐了一口口水,將靈符貼在門口上。

張筠浩跟著出來,問你這是幹嘛,為什麼把符貼在你媽的門口上,你懷疑你媽也是鬼?我一腳踢了過去,說你這講的是哪門子話,我媽要是鬼,我不是小鬼了?我是用這靈符貼在這門口,鬼不就進不去了嗎?張筠浩恍然大悟,說看不出來刀哥你還挺孝順的,我說那是,孝順為人之根本,如果一個人不懂得孝順,那還能稱為人嗎?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義,況且是人。張筠浩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道:“嗯,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到床上後,我們又商量,既然那靈符有如此大的作用,我們是不是應該多弄一些靈符來?而既然要弄靈符,就得去找鍾靈兒。

終於找到要去見鍾靈兒的理由,我興奮得一夜未眠。

後來到底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次日,我們是被母親叫醒的。

來到屋外,我想將靈符給母親,叫她以後帶在身上,可來到母親臥室門前時,卻發現靈符不見了,正想問母親,母親先開口了,說現在的孩子真淘氣,昨天不知哪個傢伙在門前貼了張符,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幹的,非剁了他的手不可!

我和張筠浩面面相覷,想要說的話硬是給嚥了下去,半晌才問:“那張符呢?在哪兒?”母親說給燒了。

吃完飯,母親叫我去放牛,我心想著要去見鍾靈兒,哪還有心情放牛?不過母命難違,家裡數我最小,我不放牛誰來放?可是我若放牛,就去不成鍾靈兒那兒了,我擔心萬一我走了,牛兒太淘氣又去偷吃莊稼怎麼辦?

不過,辦法總是想出來的。我家的牛是耕牛,鼻子間穿了一隻小木棍,可以用繩子牽著走。我就找來兩條很長很長的繩子,然後叫張筠浩去開車。

張筠浩剛跳到車上,母親就跟出來了,熱情地挽留他:“孩子,你就要走了?既然來了就多玩幾天撒。”張筠浩怔了怔,朝我看了看,一時尷尬得不知所措,我說人家還沒走,只是開車去陪我放牛。母親這才明白過來,忙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你就一直在這兒玩,待小刀去讀書了再走。”張筠浩問我去哪兒讀書,我說一個挺破的二流重本大學,張筠浩哦了一聲,說那還不錯,是重本。

我將牛趕到路旁一塊荒棄長滿野草的土中,叫張筠浩將車也停下,他從車上跳了下來,說你媽剛才那樣說,我都不好意思再在你家呆了。我說我媽又沒別的意思,以為你要走,所以才挽留你,她是希望你在我家多住,讓你陪陪我,我邊說邊拿出繩子叫他幫忙,我們將繩子套在兩頭牛的鼻子間,將繩子的另一頭綁在土旁的一棵大樹上,幹完後,我拍了拍手笑道:“我真聰明,現在牛在這裡呆一天都沒事。”

上了車,我們再次來到鍾靈兒家,我將水聖子以及昨晚的事說了,向她討要靈符,鍾靈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