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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師一口飲罷問道“你姓蕭麼?”
蕭衍只覺這老頭總是不按常理出牌,頗有些怪異的味道“我姓蕭,怎麼了?”
廣凉師微閉雙目,緩緩說道“馬晉風臨終曾言,他兄長有一養子,姓蕭名衍,如若以後餘炕不成器,可叫他繼承玉虛一脈。”
“什麼!?”蕭衍聞言大驚“馬叔。。。馬叔和你提起過我?”
“不錯。”廣凉師回道,“馬晉風提起過你,說你資質在餘炕之上,而且心地善良,就是膽子小了點。”他說著笑了笑“可我在樓中看你和贊普過招,卻看不出你小子哪裡膽小了。”
“我曾經膽子小罷了。”蕭衍苦笑搖頭,片刻又想起馬晉風提起餘炕的話,問道“馬叔說餘炕不成器?他莫非知道餘炕會叛出師門,拜公治長這個狗賊為師?”
“何況馬晉風?”廣凉師朗聲笑道“他和餘炕到了南柯堂的第二年我也看出,這餘炕不是馬晉風真的傳人。”
“為何?”蕭衍奇道。
“因為器量。”廣凉師脫口回道“不得道門除了琅琊子和馬晉風,老夫沒有敬過誰,馬老頭說過這餘炕雖有些聰慧,可心性狹隘,不堪大用,果不其然。”話著再飲一杯“到底是天意。。。那日在將軍府遇見了你小子顯露武功,我便知道馬晉風所言不虛,這玉虛一脈的後者非你莫屬。那餘炕嘛。。。”言者擺了擺手“凡夫俗子罷了。”
蕭衍想了片刻,不免點頭,“餘炕的確心性不寬,嫉妒自己武藝勝了他一籌,否則也不至於以人質相逼,落得如此下場。”他想罷,沉沉道“可他畢竟是我故友,卻死在了我的手上。。。”說著他又憶起當年在西州鶴歸樓的那段時光,自己尚且年幼膽小,整日跟在餘炕身後玩耍,惹了事,闖了禍,都是這位故友替自己挨罰,幫自己頂罪。
“餘炕死了?”廣凉師眉目稍動,問道。
“恩。。。是我殺了他。”蕭衍說到此處,心中有些發涼,卻沒有絲毫愧疚,“我何時成了這般冷血的人?”他苦笑想著。
“殺的好!這小子心術不正,聽說逃出南柯堂後便隨了公治長為非作歹,還在福州抓些孩童煉丹,你不殺他,老夫碰著也得替馬晉風清理門戶。”廣凉師冷冷回道。
“你這老。。。”蕭衍聞言不悅,有些怒意,卻又不知如何發作,當下不免心頭沉沉“餘炕是我殺的。。。我無愧疚感為何他人提起餘炕的死,我還會動怒?”
“你這孩子,倒是不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廣凉師滿上酒杯,打量了蕭衍幾眼。後者心頭有些難言,只是冷冷看著他,也不答話。
廣凉師笑了笑,再飲一口,“蕭衍,你說這人間何為大道?”
“紅塵。”蕭衍緩緩回道。
“為何?”廣凉師似來了興趣。
“所謂大道,無為是也,不論誰人稱王為帝,花自開謝水自流。”蕭衍回道。
“哦?那和紅塵有何干系?”後者端起酒杯,淡淡道。
“花之紅塵在於綻,水之紅塵在於流,皆是順其心性,尊其自然。”蕭衍說道此處,也飲了一口,接著道“人亦是如此,生於紅塵,長於紅塵,要求這大道,便是在這茫茫紅塵中,找到自己的心性,順其意,尊其道。”
“有趣,那你這紅塵之道又是什麼?”廣凉師聽到此處,不免抬頭看著蕭衍。
蕭衍舉起酒杯一口飲盡,“我要改變這天下。”
廣凉師聞得一愣,似從未聽過這般言論,久久打量後者,過了好一會才笑了幾聲,開口道“你這小道士,頗是有趣,那你說說看,你要怎麼改變天下?”
“把它變得好些。”蕭衍淡淡回道,也想起那日在船上和李川兒曾說過的話“我想改變這世間,把它變得好些,善善惡惡總是藏於天地間,誰想抹去都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