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薩剛剛瞧得分明,是那李川兒軟劍使得壞,可韁繩如何而斷,卻也是奇了。

“罷了!穆薩!”賀麗擺了擺手,想後一靠,勢作嬌態,“四皇子摟著我是做什麼?你們大唐人不是最講舉止言正的麼?”

李川兒知道這丫頭沾身便是麻煩,只怕想利用這些小事賺些便宜,她想罷趕忙雙腿發力,躍起身形,落於地上,摺扇“嘩啦”一聲展開,笑道,“突厥女人都像公主這般熱情麼?”

“哼。”賀麗冷哼一聲,不屑道,“膽小鬼。”她心知大唐人拘謹冥頑,男者均是舉止服禮,言行酌情,她本想利用這一靠討些便宜,賺個勢頭,誰知道對方跑的倒快。

“哎。。。”蕭衍不免搖頭,“這一路鬥到西州,再鬥到金山,誰知道要出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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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金狼(中)

唐648年,五月,春末。墨簾高掛,冷月成影,二十三載春秋事,卻話知己無一人。禁宮清秋,長安子夜,含元殿,獨坐之。

“拜見父皇。”一銀盔男子單膝拜倒,抬手恭聲道。

“恪兒來了?”老者龍冠似沉,濁壓眉色,面露滄桑,淡淡嘆道,“不必多禮,此間只有你我父子二人。”

“多謝父皇。”李恪摘掉銀盔,端端立在殿下,雙目略抬,打量著自己父親。

“朕登基也快二十三載了,膝下十四子。。。”李世民沉聲嘆道,“你們都是貞觀年間長大的皇子,太平如意,不遇亂世。”

“這全都是父皇治理有方,大唐太平繁華,實乃九州之幸!”李恪尊聲答道。

“可朕的皇后,大唐的國母,卻不這麼認為。。。”李世民笑了笑,“我和婢兒爭了二十多年,從來都是我輸她贏,可唯獨這天下大同的國策。。。我不想輸,也不能輸。第一時間更新”

“父皇說的是。”李恪是隋煬帝之女楊妃所出,和觀音婢平日便走得不近,當下堅定回道,“天下大同,統商道,滅江湖。看似屠戮大唐,實則功在千秋。”

“你也這麼認為?”李世民抬頭看了他一眼,“李恪,你過來。”

“是。”李恪幾步行了過去,躬身拜倒。

“看著朕的眼睛說,你真的這麼認為!?”李世民淡然道,片刻虎目一瞪,深邃難明,攝人心魄。

“兒臣不僅認為如此。第一時間更新”李恪眉色沉沉,朗聲道,“為王者,一則無親,二則無情。王者,身在社稷,心在九州,因懷天下而安太平,若是估計這些瑣碎之情,大事難成,天下難安。”

“一無親,二無情麼?呵,那朕對於你而言,又是什麼?”李世民笑了笑,負手起身,看著自己兒子。

“是父皇,也是大唐的君主,還是我的授業老師。”李恪字字切切,如實答道。

“是麼?”李世民似料到回道,言語猜不出息怒。

“還是個暮年老者。”李恪想了片刻,眉色一凝,似下了決心,脫口道。

“哦?”李世民卻沒有料到這個評價,不免來了興致,“說說看。”

李恪說道這裡,當下起身傲立,誠懇道“父皇,你老了,沒有了當年玄武門的氣魄,好似老虎沒了牙,獅子斷了爪。”

“是麼?”李世民嘆了一氣,雙眉低沉,目色難言。他靜靜的打量著對面男子,笑道,“皇后倒是說朕沒老,朕是變了。”

“父皇若是有當年玄武門一半的心思,那武林大會怎麼會如此收場?”李恪緩緩搖頭,“這些所謂江湖俠義,所謂世間人心從何而來?春秋戰國,天下紛爭,百姓別說安居樂業,便是第二天行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談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