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胸甲,腰別銀白馬刀,手中寒鐵長矛懾人,鞍側靜置弓羽而待。

“四皇子李泰!你身為大唐使者,還未見面便已亮刀卻是何意?”忽然一個精瘦的騎者策馬行了出來,昂首掃了眼對面千餘漢人士兵。只見此人頭戴金色狼盔,身披獸皮長袍,雙眉如月,嬌頰冰冷,右手舉著馬鞭指著對方軍中的主將,朗聲大喝,氣勢不凡。

“嘖!有意思!”楚羽生冷冷道,“這雌兒還有些威武。”

“二哥,又口無遮攔,什麼雌兒。。。”狄柔責怪般看了男子一眼,道。楚羽生笑了笑,知道又說錯了話,當下吐了吐舌頭,等著李川兒的命令。

“知道本王是大唐四皇子,還在大澤附近設伏,你又是何意啊?小姑娘?!”李川兒馬鞭一揚,軍陣再轉,頃刻橫出兩丈寬讓李川兒策馬而出。

“小姑娘?”蕭衍愣了愣,扯了扯楚羽生,“你姐今天真怪。”

“怪個屁。”楚羽生冷笑道,“兩者見面,先不說軍容士氣,便是藉著話頭,先決個氣勢高低。”

“原來如此。”蕭衍點了點頭,“川兒倒是調侃這突厥女人了。”

“姐姐。。。”啞兒瞧了李川兒幾眼,卻是從未見過她如此嚴肅。

“這些人都是奉了我的命令在大澤恭候四皇子大駕。”突厥公主執著韁繩策馬踱了幾步,語氣卻一點也不退讓,“我早就知道大唐要有使者來,而這玉門關外常年有些馬賊為亂,於是便帶了十餘親兵降服了他們,也算突厥送你四皇子的一份薄禮。”女子說完眉色轉寒,“可你不分黑白便揮軍掩殺,又怎麼解釋?”

“這突厥女人耍起賴皮,和你姐有的一拼。”蕭衍樂道。

“是麼?”楚羽生瞥他一眼,卻也不否則。

“十餘親兵就降服了數百馬賊麼?”李川兒眉色一沉,冷笑道,“言中立威,倒也懂些章法。”她右手馬鞭一收,從懷中取出那使臣金牌,“大唐皇帝特賜金牌!見者如面聖,突厥公主,就算貴我兩國不分個高低,你這爵位有你哥哥阿史那賀魯高麼?還不下馬行禮?!”

“哼。。。”對方冷笑幾聲,“我問你殺人何意,你卻拿出金牌壓我,真是答非所問。”

“這突厥雌兒漢話說的倒是不錯。”蕭衍打趣道,引得李川兒回頭瞪他一眼。

“你要我給你解釋?”李川兒策馬行了丈許,笑道,“我若解釋了,你可得行禮。”

突厥公主聞言思了片刻,爽快答道“好!一言為定。”

“第一,且不論你如何得知,我要行這玉門走大澤北上金山出師,怕是細作所為。可你既然知道我是四皇子,還喊些馬賊來迎接,可是失了禮節,乃大不敬!”她神色肅穆,語氣強硬,“不過本王念在突厥乃蠻夷戎狄之輩,也不怪罪了。第二,你擅自降服我大唐的馬賊便罷,可這大澤上北百餘里才是你突厥的過境,公主親自來迎,本王自然高興,可擅自入了大唐境內,卻不通報,乃是死罪!”她言語中軟硬兼施,冷嘲熱諷,“不過本王念在你們看不懂漢字,聽不懂漢話,只會放羊趕馬,對地理山河一竅不通,也罷了。”李川兒故作大氣,擺了擺手,示意原諒,“可第三。”她說著話鋒一轉,寒意透出,“你為何慫恿馬賊偷襲我的軍隊?”

“什麼?”突厥女子一愣,眉色深沉,死死盯著李川兒,過了許久才回道“四皇子什麼意思?慫恿馬賊偷襲你的軍隊?我明明是收服了他們,確保你的安全。。。”

“是麼?”李川兒不屑冷笑,左手一揮,“抬上來!”

過了片刻,軍中緩緩行來十餘人,那突厥公主低眉掃去,當下一驚,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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