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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為了去接應取一樣要緊的東西,即使帶著花氏出來掩人耳目依然被對頭盯上了,好在身份沒有暴露,卻不得不闖入了連府。
唐樓本想在連府內隨便尋一藏身之處略微停留,抬頭卻見自己剛好立於一寶瓶門前,門上書“百花深處”四字,字跡挺拔俊逸卻又嫵媚多姿。
門側掛著一幅對聯,上聯書“山溪殷勤留客飲”,下聯書“清風纏綿醉人香”。
對聯裡雖然書寫得熱鬧,卻可知主人孤寂,所能為伴的不過山溪、清風與百花。
一念起,唐樓跟著山溪步入那寶瓶門,忽然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主人住在這樣的地方,心裡有浮起黃昏時見到的那個人,看起來也該是大家閨秀,只不知落到誰家,這般晚可像他一樣夜深不眠,思緒繚繞。
本來該是刺激緊張的夜晚,偏偏被這主人家那百花深處給引出了一絲旖旎的遐想來。
路途中遇僕人起夜,唐樓閃身上了繡樓,從窗戶裡跳進去,本想神不知鬼不覺地走了,哪知這主人卻十分驚醒,擾亂了他的計劃。
如今唐樓只覺慶幸,慶幸自己那“一念起”。
楚漣漪見眼前那蒙面男子一個勁兒地盯著自己看,心差點兒沒跳到嗓子眼,決定破財消災,輕聲道:“你要什麼,這裡的東西你儘管拿去好了,我絕不聲張。”語畢卻坐直了身子,眼睛睜睜地望著來人,意思是如果要人,那定然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
唐樓忽然想起昨夜的春夢來。她一樣的容顏,一樣穿著紗衣,卻不及她現在身上所穿的那般柔軟帖服,將她如春山般秀麗的輪廓雕刻得淋漓盡致,一樣裹著月白底繡牡丹的肚兜,卻不及她那上下起伏的胸脯一般充滿了熱力。
躺在他的懷裡,她也是那樣含嗔帶怒地看著自己,這種夢最近兩個月越來越頻繁,唐樓換褻衣的頻率也越來越勤。
唐樓萬萬沒料到自己與她的第一次正經見面卻是這樣的場景,他只覺得自己身體都開始痛了,這樣的活色生香與夢中的低吟纏綿交織成一幅瑰麗無比的畫面,唐樓一念之間便下定了決心。
楚漣漪望著眼前那個緩緩坐下並落下面罩的男人,死的心都有了,不得不低聲輕喚“你不要摘面罩。”她又不是傻子,脫下面罩,豈不就是宣佈了自己的死刑。
楚漣漪將渾身的力氣聚在胸口,打算他一有動作便大聲呼救,大不了魚死網破,她從此就是真的做能做姑子也甘心。先前不肯喚人,不過是存了一份僥倖心理,這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自己走了當然最後,她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名節也能得以保全。
可惜那面罩還是應聲而落,那人卻低低地笑出了聲,笑聲醇厚,真是浪費在這毛賊的身上了。
再看那臉,沒有登徒子的邪氣,沒有弱書生的嬌秀,但卻是一張顛倒眾生的臉。眼似寒星,鼻若懸膽,唇抿如刀,挺拔如山。
從此可知何謂巍巍之如玉山。
有玉之朗朗,無玉之易碎,有山之巍峨,無山之蒼涼。
夜闖香閨,卻進退自若,語含歉意,卻無恭謙,彷彿閒庭信步於他家之庭院。
這樣的好相貌,好氣質真真是浪費在了這毛賊身上。
“你叫什麼名字?”
繞指柔
楚漣漪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坐在自己床畔,笑意殷殷一副主人家模樣的男子,賊膽也太大了,莫不是不僅偷人還要戲心?
“你叫什麼名字?”唐樓又問了一次,手指伸向楚漣漪的頸側,看她驚慌失措地往後退,低笑出聲來。
楚漣漪看著他的魔爪向自己伸過來,雙手拉了拉為自己把被子拉高裹住肩頸,道:“小心著涼。”
楚漣漪再次提到嗓子眼的心又回落了半寸,卻又看見他的手指從被子上拾起一縷頭髮來,正是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