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毯就這樣被捲走了,賽里斯除了苦笑,也只能如此。目光不自覺追隨那抹身影,每走一步,小小一個動作,都與回憶重疊。終於不用對著幻覺苦戀,確確實實的重逢了,賽里斯心中滿足。

長琴捧起冷水往身上撲,聽到身後有水聲,然後就被摟緊,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賽里斯。

“還能見到你,真好。”

到嘴的警告咽回去,長琴撇撇唇:“撒嬌也不行。”

輕笑聲在耳邊響起,暖氣拂得長琴臉上浮起桃色。這一回賽里斯乖乖的放開了,只聽身後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長琴定了定心神,繼續洗澡。

才出浴,賽里斯已經送來衣物,長琴習慣地接受侍候,頓感一切都沒怎麼變,除了這小子已經可以俯瞰他。以前瘦巴巴的小子,現在倒是壯實了,肩膀也比他寬……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

“真可惜。”

思緒被輕喃聲打斷,長琴挑眉看向賽里斯。

“不留痕跡呢,果然是有利必有弊。”話罷,賽里斯惋惜地低嘆。

痕跡?

長琴微愣,目光被賽里斯肩膀上幾道抓痕吸忍住,霍地強行扳過賽里斯的身軀,果然看到那背上滿滿的抓痕,頓時傻住了。他不記得自己有這麼……激動。

賽里斯微笑:“沒關係,很快會好。”

沒關係才怪!

長琴一咬牙,掐著賽里斯的脖子吼道:“立即去找件上衣穿著。”

笑容未改,賽里斯指著脖子上的手,輕聲問:“要留下更激烈的痕跡?”

身體瞬間凍結,長琴咬牙切齒地放手,正氣在頭上,卻見賽里斯立即就穿上一套長衫,他頓時蒙了。

賽里斯輕笑:“只要你說。”

聽了這麼一句話,長琴就像洩了氣的皮球,沒轍了。

“我不是教你不要隨便許諾嗎?”嘀咕著,長琴徑直往大門走。

賽里斯緊跟其後,輕笑聲連連。

“我知道,所以只對你承諾。”

“油腔滑調。”長琴啐道,暗裡卻叫苦,這臉上的溫度怎麼也降不下來……該死!

“你不是喜歡聽麼?”

曖昧一的句話讓長琴血壓上升,他猛地回頭,咬牙吼道:“誰說的!”

突然,指尖輕輕劃過頰邊,溫熱掌心覆上臉頰,那手指正沿著耳廓輕輕撫摩。長琴瞠目結舌,目光無法從賽里斯臉上移開,那雙漂亮的眼睛近在咫尺,比起真實的金銀更輕易蠱惑人心,使人迷失。

“不喜歡?”

“不是……”

反射比理智更快做出回應,等長琴回過神來,為時已晚。只見那笑靨逐漸放大,最後才意識它正在靠近。唇上被輕吻,沒有深入,點到即止。

長琴雙手迅速捂上唇,退後幾步:“不準再使詐!你那眼睛,立即合上!”

賽里斯失笑,也真的合上眼睛,卻問:“在我們出去之前,先聊聊可以嗎?”

長琴正要拒絕,可是想到外頭有多話的諾布及二世、尼撒等人,也明白有些事情必須他們私下聊。“好,但是不準再來了!不然我就要揍你!”說著,卻連他自己都覺得沒有威懾力。

賽里斯點頭:“那麼,可以睜開眼睛?”

“可以,但不準再迷惑我。”

緩緩張開的眼眸中滿含笑意,賽里斯低聲問:“我真能迷惑你嗎?”

聲音不見困惑,倒是有幾分得意,聽得李長琴直翻白眼。

“要我命令你閉嘴?”

賽里斯最懂得審時度勢,見好就收,他領著長琴到椅子那邊去坐下,自己則推開門放兩頭拼命撓門的野獸進來,回來時手上還拿著食物。

長琴看見‘舊識’,心裡也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