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著還帶有哥們體溫的銀行卡,劉宇浩的心一陣溫暖,這哥們還像當年一樣,只要自己提出什麼要求總是不聞不問,從來都不打聽究竟是要幹什麼,現在這個社會中還有多少人能夠對朋友做到這點?

“軍子,你不想知道我拿這些錢用來做什麼嗎?”劉宇浩笑了笑。

陳小軍沒好氣的白了眼劉宇浩說道:“反正我知道你不會拿了錢就跑,其他的我也懶得問咧。”

劉宇浩呵呵一笑,指著地上的那塊鐵砂皮殼賭石說道:“軍子,這塊毛料我用四萬塊買下來,如果解出翡翠咱們賣出去,錢就一人一半,如果解垮了你也別怪我,這四萬塊咱們還是一人一半,怎麼樣?”

“哦!”軍子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說道:“卡上的錢不夠咧。”

劉宇浩差點沒把鼻子都氣歪了,哭笑不得的擂了軍子一拳笑罵道:“那你小子就白給我打半年工,讓我也體會體會地主老財的滋味。”

“嘿嘿!行咧,只要到時候管吃管住就行。”軍子憨厚的一笑撓了撓頭。

劉宇浩轉身去付錢,走了幾步又回過頭眉頭一皺說道:“軍子,賭石這玩意你知道其中的風險不?”

軍子點點頭笑了:“都說了嘛,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以前我們公司也有個同事賭石的,後來賭到傾家蕩產跳樓了。”

劉宇浩不再笑了,心情凝重的抿了抿唇,軍子真的很信任自己,他明明知道賭石的風險巨大,但在自己開口之後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就衝這點,劉宇浩覺得這個朋友沒白交。

“放心吧軍子,咱哥們還要享受以後的大好時光呢,我怎麼可能把你往黑路上引,一會幫我打下手,咱們倆讓他們瞧瞧什麼叫北大雙雄。”劉宇浩攥起拳頭和軍子對了一下。

以前在上學的時候,但凡逢考試,不是劉宇浩第一就是軍子第一,而且這倆兄弟又出入成雙形影不離,久而久之,他們被考古系的同學們冠以北大雙雄這個稱號,但自從畢業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提過了,今天劉宇浩也是第一次從自己口中說出這個話,以前他對這些都不屑一顧的。

因為那鐵砂皮殼賭石裡有一塊二三十斤重的翡翠存在,所以慎重起見,劉宇浩還是中規中矩的和何崖石簽了一份買賣協約並以現金支票的方式付款。

“支票!?”

何崖石看到劉宇浩遞給自己的現金支票後心裡一咯噔,不知道為什麼,何崖石有種上當了的感覺,雖然大部分能參與賭石的人都有點閒錢,但多到需要用支票的人還真不多。

一類是高手,另一類就是二世祖了,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人呢?何崖石有些後悔自己的大意了,剛才就應該給自己兄弟打個電話確認一下的,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劉宇浩已經去了解石機那邊在毛料上劃線去了。

何崖石擂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嘆息一下,悄聲安慰自己道:“奶奶個熊!管他的,這賭石老子也不能帶到地下,賣就賣了吧。”

“小夥子,你那也叫賭石?好不容易遇到何老摳開一次倉庫你怎麼就不知道選塊上等的毛料,乾乾弄出這麼一塊讓人揪心的破石頭,對不起自己呀。”一個人也不知道是出於好心還是想譁眾取寵,故意高聲和劉宇浩說著。

劉宇浩也不惱,淡淡的笑著自顧在毛料上劃線。

其實他早就看清楚了那個說話的個人,他長著一張肥嘟嘟的圓臉,可好好一張臉上卻滿是雀斑,劉宇浩心說:“哥們是不想那麼損,就你小子那樣,長的跟張芝麻大餅一樣還好意出門,嚇人好玩嗎?”

之所以要再毛料上劃線是因為這裡是花都而不是京城,在北面大都知道有這麼個“翡翠聖手”劉宇浩的存在,可這南邊的人就不好說了,劉宇浩一向喜歡低調,太張揚不是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