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告訴你罷,這歡樂樓要說誰最慷慨大方,最好伺候,便就要數這閆真王了。”

他們順著雲梯緩緩而下。

“要是遇見其他有怪異嗜好,或是一心想要吸乾你靈力的貨,那可就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一到了四樓,一片嘈雜的聲音就撲面而來,曖昧的光影籠罩著紅燈籠,男子粗豪音嗓和著女子嬌嬌的聲調特別醒目,花頌眉頭情不自禁的皺起。

秋曼仙子甩開他的手,笑容嫣然地往一個方向撲去,聲嬌若鶯啼: “哎呀,真王,您可是來了,秋兒可想您了。”

樓道上鋪著紅地毯,一些女子斜倚在木質欄杆上,捏著帕兒,露出香肩和半個酥胸,向著樓下進門的人拋媚眼。

一個身穿錦服,頭戴羽冠的男子笑容滿面的被幾個女子圍在樓道中央,就在秋曼仙子撲去的那一刻,他就似早有預料似的,幾個晃身就閃了出來接著她的身體,“哎喲,我的小秋秋,摔倒了怎麼辦,可要心疼死我了。”

秋曼仙子就順勢投進他的懷裡,仰起媚人的臉,“您來了都不去見秋兒,還說心疼,哼。”

閆真王不由翹著小指頭摸了摸上唇的小鬍子,嘿嘿一笑,“秋兒自是極好的,不過嘛,花有萬千種,風情各不相同,要將每一種都品嚐了,那才不負人生美事啊…”

他說著,翹著手指在空氣中一劃,長得頗為喜感的臉上滿是陶醉。

秋曼仙子的唇就嘟起。

這時候,一個女子輕移蓮步走來,身穿一襲白衣,手上捏著錦帕,一雙眼睛楚楚可憐,低頭一笑,十分嬌羞,她輕聲細語道: “真王在秋曼姐姐哪裡去了好幾次,這次就讓別的姐妹幫忙伺候罷,畢竟人看久了,新鮮感就不剩多少了嘛。”

閆真王頗有同感的點頭。

秋曼仙子媚眼一挑沒說話,她向著後面一招手,“小花花,快過來。”

沒人應答。

她驚詫的回頭,閆真王和白衣女子見此,也順著視線看去,一見之下,都不由得皺起眉頭。

秋曼仙子一下子衝過去,彪悍的開口: “我去你二姥爺的,給我拿開你的髒手!”

秋曼仙子一下子就衝出去好遠,只剩下花頌和剩下的紫衫少年無語相望。

少年看了他一眼,走了幾步離他遠一點的距離。

花頌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少年嘀咕道: “長得這麼好看還和我站在一起,想把我襯托得更醜嗎。”

花頌這是真無語了。

他想了一會兒,又向前走了幾步,正走到一根玉柱旁,旁邊種有一株植物,花開的極為豔麗,卻沒有葉子。這裡正好可以由上往下望去。

花頌好奇的向下一看,只是一兩眼,他就被燙著似的收回視線。

少年小臉皺成了一團,視線不友好的瞪著花頌,見他不在乎自己的視線,氣呼呼的走近。

四樓來往的修士不多,大多隻有幾個女爐鼎憑欄而立,而三樓以下的情景讓花頌不敢入眼。

歡樂樓,就只有入樓的接待廳及四樓以上讓人感覺不到那種墮落及糜爛。花頌雖然曾經好奇過青樓是何等模樣,但真正的見了,見了樓下那無所顧忌的舉止,及荒淫無道的一幕,心頭不由生出強烈的噁心感來。

他偏頭看旁邊的花洗洗眼睛,見那株花生得奇異,好奇的問: “你知道這是什麼花麼?”

少年還有些生氣,不想回答,可被那雙眼睛看著,他不由哼哼道: “食人花。”

“!”,花頌趕快退開了好幾步。

見他這等反應,少年哈哈笑了,“笨蛋,幼年期的食人花才沒本事咬人呢。”,他略帶得意道: “你還沒我懂得多。”

花頌恢復心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