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喬笙淡淡道,“來吧。”

小一忸怩了一會兒,心虛的看了他一眼,忽然間眼神一變,眉毛高高地挑起,聲音清冷了許多,暴躁道,“你是蠢貨嗎,居然叫他幫你吸收情緒,你到底有多蠢啊,知不知道這樣有損精神氣,笨蛋!愚蠢!”

喬笙輕蹙眉心,“閉嘴。”

器靈可不懼他,“要想死就乾脆些,反正再這樣下去也離死不遠了!”

喬笙聲音冷漠,“當初可不是我自己選擇修煉情緒的。”

器靈無所謂道,“那又如何。世間所有的修煉之途都不順暢,你的起點已經比許多人都高了,現在只是遭遇阻礙罷了,何必如此作態。”

喬笙倏然合攏五指,器靈掙扎著從指縫裡鑽出來,騰地閃遠了一些,指著他大罵,“喬笙,你什麼破毛病,就依你現在這副鬼樣子,那男人能在你身邊待上兩年也真是能耐了!”

喬笙忽然冷笑,“那你也給我滾吧。我可沒忘記是誰將我擄到這裡來的,這筆賬我還沒有和你清算呢。”

他撐著桌椅站起來,臉色蒼白得透明,清魅得無以復加。器靈看著那越來越濃郁的黑氣,臉色也是跟著黑了,暴躁的開始揪扯頭髮,不知如何是好。

喬笙伸出手來,攤開五指,衣袖向下滑動,露出白玉似的手臂,五指潔白如蓮,手心裡,能量匯聚,一顆圓潤的黑色石頭憑空浮在上頭。

器靈悚然一驚,瞪著他道,“你,你做什麼,別亂來!”

喬笙歪頭看他,輕柔的笑,愁緒遮住了乾淨的瞳孔,“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他的手心逐漸合攏,就像是捏住了它的性命,器靈害怕得嘴唇都在發抖,緊緊的一咬唇,發著狠掐出一個複雜的手訣,身體頓時化作幾縷青煙,飄進喬笙的身體裡去。

手裡的石頭變幻成一顆藍寶石,鑲嵌在他的耳垂上。

喬笙一手抓過琵琶,他抱著琵琶站在安靜的房間裡,修長高挑的身體襯著那張雪白的臉,素白道袍順著身體曲線逶迤而下,頗有種弱不勝衣之態。他微微側臉,露出一個婉約的冷笑。

——

白君從喬笙所住的客棧出來,在島上轉了一圈,才回到他自己所住的酒樓。他走上三樓,在他的房間門口,一個白衣人安靜地站著,眼眸和煦地朝他看來。

白君淡淡道,“連岑。”

連岑微笑著說,“路過這邊,聽說了你在桃花島,便順道過來看看。”

白君請他進去坐,他們坐在窗邊,這裡正對著人來人往的街道,酒樓比之其他房屋較高,許多地方都能一眼收入眼底。

連岑眸光軟軟地看向他,“這兩年你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若不是這次你完成任務,帶了信回去,我怕也不知你訊息,得不到與你一見。”

白君望著窗外淡淡笑了笑,聲線迷人,“這不是見面了麼。”

連岑收緊了握茶杯的手,忽然道,“白大哥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和阿城不是你看見的那樣,他,他……”,他垂下眼睛,“我也不知道他為何那樣對我,你不要生氣。”

白君這次是真笑了,他道,“這是你個人私事,沒有必要向我解釋。”

連岑皺著眉心看著他,“那為什麼你忽然間對我冷淡了起來,明明之前我們那麼要好。”

白君道,“是嗎,我怎麼可能對待救命恩人冷淡呢。”

他淡淡的視線掃過他,狹長的眼尾微揚,就像是已經看透了他的內心。連岑有些心慌,別過臉看著窗外下方,“這裡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白君道,“應該是有秘境要現世了。”

連岑頓時若有所思,“這樣。”

白君眼眸沉沉的看著不知名的方向,杯裡茶水也沒有喝,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