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說地方,我該知道怎麼去啊。”潘紅升帶著笑意問道:“我們知道你們六禾在哪兒?賣熟食的嗎?”

“你他媽比的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撕票?”男子急了:“現在這個sāo。娘們在我們手裡,你最好快點!不然的話,嘿嘿,我手下的弟兄們可都是光棍!這個小蹄子長的這麼水嫩,我可保不齊他們會幹出點什麼事來……”

“錢我帶了,但是我希望你守規矩,明白?”潘紅升輕輕搖搖頭:“我再問一遍,地點。”

“哼,怕你不成?chūn花路44號!有種就來!我們六禾百十號弟兄,一起恭迎你的大駕!”

潘紅升這才明白花妖為什麼會被抓,對方肯定是仗著人多勢眾又摸清了她落腳的地方才會順利擒住,一個合格的殺手往往要有一個合格的組織來提供情報和保護,一個落單的殺手就是這樣無助。

當他的車子開到chūn花路時,路上穿紅sè皮夾克的人多了起來,一個個的四處亂瞅鬼頭鬼腦的,潘紅升沒有理會,徑直把車往前開去。

但是到了弄堂裡他有點暈了,因為下海市的這種老胡同七拐八扭的分叉很多,並且房子幾乎都是一個建築風格,繞來繞去真的讓人頭腦發脹。

“大娘,您知道chūn花路44號在什麼地方嗎?”潘紅升開啟車窗問一個路邊拿蔥的老大媽。

“啊?不知道!”老大媽聽到這句話像躲瘟神一般挪著小腳走開了,那速度真的與她臃腫的身材不成比例。

就在不遠處有兩個穿著紅夾克的男子似乎聽到了潘紅升的話,立刻上來攔住車子盤問:“你找那裡幹什麼?誰叫你來的?”

“六禾的?帶路。”潘紅升連車都沒下,示意他們上車。

兩人猶豫了一下,耳語一番之後其中一人轉身快步離去,另一個人小心翼翼的拉開車門上了車子。

“你們的總堂口設的倒是不錯,挺隱蔽的,找的我好辛苦……”潘紅升用眼角餘光看看這個年輕的六禾幫幫眾,只見其不過是十**歲的年紀,臉上掛滿青澀但卻佯裝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不斷出汗的手心和不斷晃動的小腿把他內心的不安完全暴露出來。

“你怕什麼?”潘紅升微微一笑:“你是新加入的?”

“關你屁事!”這個半大孩子生硬的回道:“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一個老練的混混是絕對不會輕易的上敵人的車,車子一開動外面什麼人都阻止不了,車子裡有幾個人你也不看看,這隻有初生的牛犢才做的出來,剛才跑開去報信的那個就比你老練多了……懂得規避風險還可以顯得有功勞。”潘紅升覺得這個小子很有意思,不由得跟他多嘮了幾句。

“哼,那個沒種的傢伙!您是來幹什麼?交贖金?那不算是敵人,我們這裡多少人您知道嗎?”那半大孩子嘴巴立刻像敞開了:“我們六禾多牛。逼知道不?光總堂這邊就有百十口子!在加上徐家彙那邊的幾十口子,將近二百號人!我們動一動,jǐng察都沒脾氣只能好言相勸!我們老大人稱,沒有人不知道的!人稱坐地羅漢!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你們老大的諢名真有意思,坐地羅漢……”潘紅升忍不住的一陣神經質的笑,笑的對方莫名其妙。

這個是有講究的,坐地羅漢是要飯的中一個類別,一般都是假裝缺胳膊少腿或是假裝老人躺在咽喉要道上不起來,見人來就伸手,這叫“坐地羅漢”。

這是丐幫中的歷史悠久的一個類別,或是拉個小曲,或是唱個梆子,走街串巷無處不見他們的身影;據說在要飯的裡面地位還不底。

與此同時總堂裡端坐著的坐地羅漢魯江已經知道了訊息,他聽完手下彙報後一根眉毛一挑:“怎麼?只有一個?”

“是啊,不過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