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師,因為男女主角從來沒吃過那種苦,女豬腳還好一點,化化妝就差不多了;但是男主角歐陽從小家庭條件就比較優越,一臉的細嫩白皙,怎麼化妝都沒效果。

“孃的!沒辦法了!歐陽你就犧牲下吧。”導演也挺心狠,愣是把歐陽天天兩頓飯一瓶礦泉水的折磨著,沒幾天臉有點園的歐陽一下子變成了尖下巴,輪廓鮮明瞭許多。

看著曬成非洲土雞似得歐陽,潘紅升和導演都滿意的做了勝利的手勢。

由於他們的拍攝地點太偏僻了,只有那個被拽上車的記者跟著去了,隨行報道。

但是那名記者謹遵報社社長的叮囑,除了把影象和影片傳過去,幾乎都不跟外界聯絡。

獨家採訪權的效果很是驚人,不光是把眾多電視臺的胃口吊了起來,還捎帶著把這家報社給捧紅了。

潘紅升和自己的這幫弟兄在大西北酷暑下拍攝,有時候聽著老知青的敘述

簡直把自己融入進了這部戲,那個年代。

“哎,那個時候,還不叫下鄉。我們那是叫支援農村建設先鋒軍,響應號召帶著乾糧長途跋涉去報到。那個時候山上的林子還很稠密,野獸也多……我還差點被豹子吃掉。”

老知青掀開褲腿,露出自己大腿上的一條深深的傷疤。

那條傷疤很是觸目驚心,就像是一隻大蜈蚣冷冷的窩在那裡。

夜半,整個劇組的人都睡了。

白天的拍攝十分辛苦,大家睡得都很沉,潘紅升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老知青講述的故事深深觸動著他的心,再次翻開劇本,原本那些深深觸動他的內容此時顯得是那麼淺薄,那麼蒼白無力。

原來再好的編劇跟現實生活比起來,都是小兒科。

他呆呆坐在篝火旁,喝著軍用酒壺裡的白酒,那種清冽幹辣的味道讓他更加融入這裡的黃土地滿天沙。

第二天導演七點多就起來了,他要檢視劇組的馬是否看管好了。

他意外的發現潘紅升坐在帳篷外面的樹墩上,呆呆發楞。

“怎麼了潘先生?您一夜沒睡嗎?”潘紅升的眼圈焦黑程度嚇了他一大跳。

“快叫大家起來,我有個重要決定。”潘紅升深吸一口氣,似乎恢復了點元氣。

主角配角,導演編劇什麼的都到齊了,聽完潘紅升的新決定都跳了起來:“什麼!重新改劇本!?”

“潘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肥佬有點生氣:“你這是在懷疑我的能力?還是瞧不起我?我的劇本從來沒有改過!沒有人會對我的劇本品頭論足!”

“是啊,升哥,”連張博文都勸他:“這個時候已經拍攝了一半,再改的話實在是太麻煩了,要耗費的資金估計也要增加很多……”

潘紅升靜靜的等待各種反對意見都發洩完,才慢悠悠的問道:“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這次的拍攝,苦不苦?”

眾人都愣住了。這還用說?在大西北實地拍攝,可不像是那些在道具場景影視城拍攝的劇目,表面上是六月飛雪實際上是塑膠泡沫,表面上是烈rì炎炎實際上也許空調24小時吹著。

“大家受了這麼多罪,難道只想著出來一個很優秀的作品就完了嗎?是啊,在現在的情況下,咱們這部電視劇當然沒有對手!但僅僅就這樣而已了嗎?”潘紅升的眼睛很紅很紅,胸腔似乎凝聚著一團火:“我們要的是傳世之作!那種幾十年來一直可以重播的節目!不能像那些火一陣子就完蛋的東西!”

肥佬還是有點不服氣:“那還要怎麼改?我也坦白告訴你老闆,這個劇集的安排都是一環壓一環的,要進行大的修改可是傷筋動骨!以我們目前的現狀修改劇本,是一件十分冒險的事情!”

畢竟已經到了拍攝地點,已經僱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