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情,他開始懷疑兩人的身份。

但有些話不能明說,他只好隱晦的問道:“您是大學老師嗎?真年輕啊,我像您這麼大的時候還在上學,看您的年紀不過是二十五六歲吧?這種歲數能當上大學老師真是讓人羨慕啊……”

潘紅升當然知道對方話裡話外的意思,他不由的有點擔心王小嫻的反應,畢竟王小嫻只不過是二十來歲的小姑娘,跟四十多歲的老道商人婁培偉相比,明顯不是一個公斤級的。

“我上學跳過幾次級,當然讀的比別人快了點,只能說我比較會考試吧!”王小嫻說的落落大方:“其實我也想做像您這樣的成功人士呢!這麼年輕就有了自己的事業和這些家庭。”

聽到這句話,潘紅升險些憋不住笑出聲來:這個王小嫻可真不好惹,好好的說著話時不時的就給你放個小李飛刀……

婁培偉很顯然沒料到這個款款動人的女人突然就給自己來一下狠的,“這些家庭”這個形容詞可供遐想的空間很大。

“呵呵,老師還真是風趣啊……”婁培偉突然一隻手伸進西服口袋,摸出一張金絲邊的名片來:“這是鄙人的名片,我覺得對於這個問題,我們必須細聊……希望您能之後常聯絡我。”

這句話中的誘惑的意味很強,雖然拿不準對方身份真實xìng,但婁培偉已經對這個女人產生了濃厚興趣。

“你女兒的身上有很多傷,很明顯受到了很嚴重的虐待,校領導覺得事態嚴重,所以才讓我們來就查一下,”潘紅升見兩人有點跑題,不顧自己的身份立刻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這句話撕破了彼此的客套氣氛,婁培偉的臉sè不大好看:“這位小兄弟,你這句話的意思是……”

“我實話實說,我們校領導是怕擔責任!”潘紅升靈機一動:“像婁琴同學這種身體狀態,很明顯是在家裡受了很嚴重的家暴現象,我們希望撇清關係,萬一有什麼意外……我們領導可不希望承擔不相干的責任!”

這句話雖然說得很不客氣,但確確實實的給他們的行為找了託詞。

婁培偉這才有點相信了:“哦!是這樣!很嚴重嗎?我聽她繼母說,只不過一點小矛盾罷了,搞得怎麼厲害?”

“學校例行查體,她身上有菸頭燙傷的痕跡,還有多處瘀傷!很顯然是長期的遭受家暴,婁琴同學現在的身子骨很虛弱,情緒也很恍惚!這種情況之下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們誰都預料不到,如果任其發展出現什麼事故……”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了!”婁培偉有點惱怒了:“我把話晾在這裡,無論出現什麼樣的事情,都跟你們學校無關,這總可以了吧?我不想讓外人過多的干涉我的家務事!再見!”

潘紅升此時卻一點都不生氣,這種事情,誰先發怒誰就輸了。他冷笑著看看對方:“你的家務事已經鬧到大家都不安生,該道歉的是誰?”

自己看來是戳中了對方最忌諱的部分,所以之前在潘紅升面前偽裝的那些紳士風度瞬間煙消霧散,漲紅臉不說話了。

“呵呵,大家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王小嫻很樂意這個時候當和事老,其實潘紅升說的這句話很及時,必須有人唱黑臉才能把實質xìng問題說出來。

從婁培偉家裡出來後,王小嫻低著頭不停的嘆氣:“可惜啊,可惜,年紀太大,xìng情太放。蕩!要是能專情一點點,年輕一點點該多好!”

“您不會真看上這款了吧?這可是個老幫子!”潘紅升之前對這個男人的好印象已經蕩然無存,因為他看的出來,這個男人對自己女兒受到虐待這件事早就知道,卻裝聾作啞不願意管。

這種事情,就算是再遲鈍的男人也用不著別人告之,看起來這個男人對於自己的女兒是一種放任自流自生自滅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