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只是原則性特別強,在不是依法治國的中國,他還不太懂得官場真正地為官之道。而蕭家偏偏就是有這麼倒黴,蕭楚嚴爸爸保外就醫的申請,就是由第一監所科負責。

蕭楚嚴媽媽看到李檢如此堅決的態度,又是傷心又是氣惱,淚水直流地說:“法律不外乎人情!你通融通融吧!”

李檢還打算勸說,一旁的老婆突然插話道:“前兩天你不是說,江海縣國土局的副局長挪用公款被判了五年,才坐了五個月就保外就醫了嗎?”

李檢瞪了她一眼說:“我也說了,他的案子不是我辦的。再說,國家對公職幹部和普通人,政策還是有不同的。”

“有什麼不同?”他老婆輕聲嘀咕。

李檢沒答她,只是堅定地對蕭楚嚴媽媽說:“楚大姐!你饒了我吧!我幫不了你這個忙!”

蕭楚嚴媽媽看到李檢如此堅決,臉色蒼白茫然的,提著大包小包,帶著蕭楚嚴離開了。

兩人拖著有氣無力的步伐,緩慢走著。一走出樓梯,蕭楚嚴就把大包小包的禮品往地上一丟,質問他媽媽:“你為什麼要跪下去求別人?!”

他現在滿腦子不是在李檢那裡碰了釘子,不是他爸“保外就醫”的事情搞不定,而是自己爸爸坐牢,自己媽媽給人下跪的事情完全讓讓譚舒陽看在眼裡,雖然整個過程譚舒陽什麼話也沒有說,但他的在場已經能讓惱怒羞愧恥辱的所有情緒瞬間佔領蕭楚嚴整個人。他甚至有點兒憤恨,當然,這點兒憤恨是針對譚舒陽。

他媽嘆著氣說:“媽除了求人還有什麼辦法?”

“那你也不能給人下跪呀!”蕭楚嚴怒吼著。他明知道他媽現在情緒極度低落,但他仍然忍不住對她怒吼。只因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當著他的同學,他最討厭的人——譚舒陽的面。

他媽不知道這些前因後果,看到兒子怒氣衝衝地質問,不想再多說什麼,而蕭楚嚴也冷靜了幾分,他問:“你一開始帶著我過來,就是打算讓我給人家下跪的嗎?”想到母親帶自己過來,一開始就是打算讓自己下跪求情,而自己卻以為,母親是信任自己,想讓自己一起過來當說客。一想到這裡,他就更加痛恨自己的無知幼稚。

蕭楚嚴媽媽撿起大包小包,說道:“兒子,這就是生活,你以後會慢慢明白的。”說完,她就慢慢往前走了,留下獨自站在一旁的蕭楚嚴,暗暗苦惱。

生活,殘酷而現實,年少的人呀,你哪裡懂?

作者有話要說: 求鼓勵!

☆、我用拳頭解決問題

寒假很快過完,新學期開始了。對於蕭楚嚴來說,新學期最艱難的事情不是像其他同學一樣,重新進入學習狀態,而是如何面對譚舒陽。

為了避免這種羞恥和艱難,蕭楚嚴再次選擇獨來獨往,把唐樂都丟在一邊。但唐樂是誰?亦步亦趨緊追不懈的功夫比誰都強,沒兩天,唐樂又把蕭楚嚴、譚舒陽拉到了一起。三個人就像以前一樣,依然同行。

時間過了五六天,譚舒陽並沒有說什麼,面對他的時候,也是如常自然,好像那件事情就這麼煙消雲散,從未發生過。宿舍、班級也沒有流傳出什麼風言風語。蕭楚嚴放心了許多。雖然並沒有因此而對譚舒陽生出什麼好感,但總算也沒有發生自己擔心的事情。

可是世事無常,豈是凡人隨意料定的?有的事,你以為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它卻偏偏不是那麼隨意就會結束。

開學後的第一個週末,放周假前夕,上午第三節課後,蕭楚嚴從教學樓廁所出來。迎面歐陽文昌走了過來,自從徐磊、周理、張天哲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跟蕭楚嚴道歉,譚舒陽又跟蕭楚嚴、唐樂走在一起之後,班上的同學大多慢慢從排擠蕭楚嚴變成了接受他。但這其中並不包括歐陽文昌。歐陽文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