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從跡部說話的那一瞬間就回神了,她逼著自己不去理睬忍足那過分具有存在感的眼神,而是把視線調向跡部和樺地之間的友好互動。

只不過,跡部那句“早上有課”著實把她雷了一把。口胡!誰早上沒課的,給我站出來!喵的!同是一年級,沒道理他們待遇要差這麼多的!這是歧視,紅果果地性別歧視啊!

似雪從來沒有像這樣渴望過上課,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羨慕過別人有課上。她望著樺地遠去的背影,回過頭,用飽含淚水的眼神看著跡部:“跡部,我早上也有課要上,那麼,我也先走了……”

為什麼我的眼中飽含淚水,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的深沉,我對一年B班的這片土地愛的深沉!

腳還沒來得及抬,跡部大爺就發話了:“誰讓你走的?本大爺同意你走了嗎?”

似雪僵硬了,腦中小劇場又開始運作了。古有梁山好漢被小人逼上梁山,現有夏似雪被佐藤蘭逼上學生會辦公室。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啊!

原本想著可以避過佐藤蘭的滿清十大酷刑逼問,想著其實跡部大爺還是挺好對付的,沒想到她的小算盤打錯了,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今天她躲了一個早上的忍足會空降在這裡。早知道結果會是這樣,她就一開始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沒想到躲了一個早上,最後還是被揪住了。

套用項羽大哥的那句話就是:天要亡我啊!

跡部自然不會知道似雪腦子裡的那些小糾糾,他用相當不客氣的口氣命令道:“把門關上,過來,坐下。”

由於過度緊張,似雪沒有注意到他的口氣。如果是平時,跡部用這樣的口氣跟她說話,她肯定會受不了的頂上兩句。不過,今天情況特殊,特殊到她根本就沒空去管跡部君的語氣問題。

跡部的命令中包含了三個動作,似雪居然很有喜感地想到了那個“冰箱和大象”的故事。

好吧,這娃的發散性思維相當值得肯定。

前提是,跡部和忍足在知道她所想之後,不會被氣死。

似雪找了個離忍足比較遠的位置坐下了,她低著頭,準備開始聆聽跡部的教誨,她自個兒也不知道她為啥要這樣聽話。

跡部說:“夏似雪,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你又在搞什麼鬼了?”其實,他更想說,你和忍足在搞什麼鬼,不過,這句話聽著很彆扭,好像是要他承認面前兩人的非正當關係一樣,所以,他大爺才換了一種方式問。

“我沒搞什麼鬼……”似雪這下是覺得自己真委屈了,只不過是躲著忍足,然後被突然出現的忍足給嚇著了,怎麼就成她在搞鬼了呢?

“啊嗯,你還想騙本大爺?”跡部不爽了。

忍足告白了。

他被自己給嚇著了。

然後,在一夜未眠之後,他一大早又在學生會辦公室再次遇到了似雪。

他很激動,也很無措,這種感覺在看見似雪的某些動作之後,更是變本加厲了。

似雪很明顯是在躲著他,這種認知讓他很不舒服。只是,仔細想想她為什麼躲著他的原因,他又忍不住開始興奮起來了。如果某隻對他完全沒有感覺,肯定不會用這麼糾結的眼神看著他,還要躲著他。

忍足童鞋是自己跟自己糾結上了。

跡部和似雪吵得太有默契了,就像在打情罵俏。

這不是他一個人認為的,是打擊的普遍反映。忍足這會子正像個青春期毛頭小子一樣彆扭的時候,聽到這兩個人旁若無人打情罵俏的話,心中的不平感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他過於難受了,以至於將自己比喻成青春期時,忘記了他本來就處在青春期。

可能是看出了忍足的氣憤,也可能是看出了忍足的存在,是多麼的危險,所以,跡部大爺毫不猶豫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