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到了機場,登機的時候,舒浣又疑惑了:“為什麼是頭等艙啊?”

“因為運氣好啊,座位滿了,幫我們免費升級了呢。”

舒浣“哦”了一聲,還是蠻高興的。免費升頭等這樣的好事,她只聽說過,沒想到能輪到自己。

實在太累了,一路上舒浣都趴在徐瑋澤懷裡睡覺,連飛機餐也是由著他餵了一點。好在這一班頭等艙除了他們也沒其他人,也不怕遭遇恥笑了。

這一趟飛得意外的久,中間轉了一次機,舒浣一直記得應該是在香港轉,但落腳地又分明是新加坡。雖然疑惑,但在徐瑋澤“飛機不會飛錯地方啦,一定是你記錯了”的保證下,還有機場免稅店的巨大吸引力之下,也就忘記了那點疑惑。

等終於抵達了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鐘的光景了。舒浣懵懂地下了飛機,雖然她沒方向感,地理很爛,英文也不靈光,但她也覺得,這好像是……

“馬累機場?”

徐瑋澤則是裝得若無其事地東張西望。

舒浣氣急敗壞:“為什麼到馬爾地夫來了?我的柬埔寨呢?”

徐瑋澤摸摸鼻子:“咦,大概是我們上錯飛機了吧。”

舒浣氣得要哭了:“胡說!你這個大騙子!那,那我的機票和住宿怎麼辦?你還我機票,還我定金!”

徐瑋澤哄著她:“好好好,等下我就陪給你。”

深夜也無法可想,馬累機場只是個小島,四面茫茫,想要回頭,除非她長了翅膀。

已有酒店的接待在機場等著他們,舒浣也只得隨波逐流,上了多尼船,離開了機場島,先到馬累島上的酒店過夜,明早再想辦法。

當晚徐瑋澤倒是很規矩,只和她一起睡在床上,將她連同被子一起抱著,沒有再做欺負她的事。舒浣在他懷裡迷迷糊糊睡過去,依稀彷彿還做了夢,夢見什麼她也不記得,不過感覺上終歸是好的。

次日是在被徐瑋澤捏住鼻子的窒息感裡醒來的,舒浣對於他這種無量行徑已經無力抗議了,只草草吃了早餐。天還是黑的,她便被拖著出門,搭乘水上飛機,前往希爾頓島了。

舒浣原本就迷迷糊糊,戴上發的耳塞,飛機的轟鳴之中也照樣覺得無比好睡。然而一看見低下的景色,整個人便驀然清醒過來了。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大海的顏色,而透過舷窗,能清晰地看見這碧藍的海面離自己越來越遠,卻始終未曾消失,視野裡各種深淺的藍色反而迅速地鋪展開來,最終一望無際。到了最高處俯瞰,印度洋猶如一片藍色的天鵝絨,成千上萬的環礁點綴其中,被藍色的光圈環繞,如翡似翠。這是文字所無法形容的美和壯觀。

舒浣瞬間就覺得自己也能飛了,在這人間仙境飄飄然不知所以,一改之前如喪考妣的頹廢,高興得一個勁兒地拉著徐瑋澤說“你看你看”。

徐瑋澤也不知道能否聽得見,只是笑著伸手抱住她。

下了飛機,就有酒店的管家來接,是個笑容可愛的年輕人。兩人也只有舒浣那一箱行李,算得上是輕鬆而來。

之前馬累上的希爾頓酒店,真可謂又小又貴,配套裝置和早餐都很對不起那費用。大概只有徐瑋澤這樣的冤大頭,才會覺得住裡面比在機場擠著要划得來。

所以即使久聞希爾頓的大名,舒浣也沒有什麼期待度,覺得大概也是差不多,就一騙錢的主。反正她不是挑剔的人,將就著都可以住,只別太貴了就好。

海島上除了生動的椰林白沙,碧海藍天,所入住的地方也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

屋子相當之寬敞,足有她自己那套小公寓的四五倍大。兩三百平米的模樣,有前庭亦有後院,頗有大戶人家的氣派。

兩道門一道通往叢林,一道開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