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我媽說三叔就是個不老實男人的代表!你是他徒弟,在這方面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的。」蘇杭說,「可不是我媽一個人這麼說,連大叔(張天鼎)和大嬸(柳含黛)也是這麼說的。」

周東飛幾乎要哭了。

「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嘛。師父是師父,哥是哥,別混為一談。老樹的根長歪了,不代表枝椏就一定是歪得嘛,嘿。」

你小子才特媽是「歪根」!周東飛臉色鐵青。

「哼,我看你還不如三叔呢,好歹人家是有大本事的。」

「哥也是有本事的哇,你就是不知道而已。十年,哥肯定超過他老人家。哎,就怕到時候他老胳膊老腿兒的,經不起哥的三拳兩腳……」

周東飛暗恨。記得自己這個年齡的時候,似乎也在背地裡這麼形容過鏡湖公。想到這裡,才稍稍釋然一點。

忽然,小畜生似乎壞笑道:「妹兒啊,讓哥香一個行不?」

周東飛一聽,這小貨還真不是好玩意兒,三句話就暴露本質。

蘇杭則哼了一下:「說好了的,到了高中只准牽手,到了大學才準你……才準你吻人家……」

周東飛不禁感慨,現在的孩子都早熟啊,比自己那時候開放多啦。代溝,這就是代溝。

可是小畜生不依不饒:「但當時咱說好了,要是能落全市第二名三十分,就能把這一步驟提前的,嘿。」

「那是你自己說的,我沒答應,哈。」

「你……耍賴呃……」

周東飛恍然大悟!這小子拼了命的學習,原來還有這方面的原因!有這個動力,難怪他不要命的學了。

不過聽到這番對話,周東飛也知道蘇杭可不是傻丫頭。這丫頭貌似無辜的隨便亂說,純粹是為了陷害小畜生。這麼看,這丫頭機靈著呢。也不知道這倆聰明的大孩子將來要是走到一起,會折騰出什麼古怪來。

……

第二天,就是蘇杭參加比賽的日子。比賽一共好多場,連續十來天。這是淘汰賽,華夏和俄羅斯各有四家中學參加。每個學校派出八名選手,四男四女,層層淘汰。上午是女生組,下午是男生組。其實比賽的賽程很鬆散,隔一天賽一次。到了四進二和總決賽的時候,更是隔兩天賽一場。因為比賽是次要的,兩國中學生交流才是主要的目的,其性質類似於一個夏令營。

第一天上陣,蘇杭就毫無疑問的將自己的對手斬落。說是三盤比賽,蘇杭連勝兩場之後就結束了。對面的俄羅斯小姑娘嫣然笑了笑,反正又不是什麼大事,反而和蘇杭成了朋友。

只不過,賽場旁一個觀賽的俄羅斯男生,對蘇杭似乎很感興趣。等到蘇杭一下場,這個男生當即湊了過去。「同學你好,我叫伊里奇·盧日科夫,能交個朋友嗎?」

一旁,一個年輕的俄羅斯女人微笑著,用熟練的華語把這個傢伙的話翻譯了過來。

隨身帶著翻譯的,肯定不是什麼普通學生。

但是,蘇杭看這小子很不順眼。因為她從這小子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種過於「直白」的「渴望」。西方的壞小子!蘇杭心裡清楚,於是嘴角向上微微撇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神色,對這個伊里奇不再理睬。

旁邊,蘇杭學校的帶隊老師說了句:「蘇杭,注意禮貌。」

但是,這個具有個性的小丫頭依舊不理睬。看不順眼就是不順眼,懶得理他。在蘇杭眼中,這小子渾身上下加在一起,還不如韓復一個腳趾頭呢。

伊里奇很失望,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狠厲的神采,隨即又恢復了那不靠譜的紳士風度。微微笑了笑,轉身離開。沒有在賽場停留,直接回家——心煩。

而剛才和蘇杭下棋的俄羅斯女生看到伊里奇走遠了,這才悄悄說:「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