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入龍組,生是龍組的人,死是龍組的鬼。不論是退役了,還是調離了崗位,都不能忘記這句話。」龍怒冷哼一聲,掛了電話。

那邊的沈希武再度一陣冷顫。

而周東飛收回電話之後則笑道:「能壓縮到一年的刑期,我看也算很給面子了。一年的時間不長,一眨眼就過去了。」

但龍怒卻自信的淡然笑了笑:「一年?沈希武他還不敢真這麼做。」

……

等到開庭之後,周東飛才確信龍怒的自信不是沒有理由的。沈希武頂著總裝部的幾個傢伙的強大壓力,愣是判白家林一個半年期的小刑罰。要說是正當防衛,就不該判刑;要說是防衛過當致人死亡,就不該判這麼少。總之這傢伙絞盡腦汁想了多少名頭兒,這才做出了這樣一個判決。好歹白家林是要入獄了,這算是對總裝部那邊一個小交代。而把刑期壓縮到這麼出奇的短,又算是給足了老領導面子。

總裝部的幾個傢伙不服,提出上訴。既然上訴,就要上述到徐世錚那裡。上次他們剛在徐世錚那裡鬧騰了,自己寫的檢查都還在。徐世錚接了案子之後,壓根兒都沒有大看,就直接來了個維持原判的意見。總裝部的人知道徐世錚更不好惹,乾脆認了。

而直接負責極限特戰大隊的那位大校,心裡真的不服氣。他身兼這支大隊的大隊長,同時也是從當初死刑犯中改造而來,一身的匪氣難以消除。他真正關心的不是自己的兵死了,而是自己這支隊伍的面子傷了。

「虞策,這件事是你整出來的,你準備怎麼處理?極限特戰大隊的臉面被你們掃光了,以後這隊伍還怎麼帶?!」這個名叫凌武德的大隊長怒吼,同時也是藉機壓一壓虞策的氣焰。虞策在這隊伍裡向來囂張跋扈,是最難管理的兵。

「連自己的兵都帶不了,你還當什麼大隊長?哼!」虞策不屑的笑了笑,「別拿老子撒氣,有種你去單挑了程青虎或周東飛!」

「混蛋!」凌武德大怒。

但極限特戰大隊就是這麼一個混蛋的地方,軍紀鬆弛,軍風不整,連下級頂撞上級的事情都時不時發生。而且其他人都是曾經的死刑犯,更上級對他們管理的相對嚴格,一旦出現重大事件就有可能被秘密的「除名」——這種除名的意味是很沉重的。所以這支隊伍雖然亂,但只是內部的亂,面對總裝部的上級卻又格外老實。而虞策不一樣,他本來就只是判了幾年。那個「除名」的規矩對他無效,所以他也就最肆無忌憚。比如要是和這凌武德鬧騰大了,凌武德可能會被重新執行死刑,但虞策只是受到處分,最多再度被關押進軍事監獄。

看到凌武德暴跳如雷,虞策冷笑:「要不然,你就出手弄死那個白家林,不就把問題解決了?他有本事防衛過當殺了咱們的兵,你就沒本事『防衛過當』殺了他?」

「你以為這是一句話的事?!」凌武德吼著,卻也僅限於吼叫。

虞策搖了搖頭,懶得跟他計較,轉身就走,把背後的凌武德氣得七竅生煙。而虞策此時卻去找了分管這支隊伍的那位少將,那人同時也是李開元和邵世芳等人的領導。基本上,和周東飛一方的衝突都是他做出的。當初到軍事法院鬧事的那些,也都是他的部下。

這人叫焦廣義,雖然只是少將軍銜,卻一手分管總裝部的單兵體能科學研究中心,極限特戰大隊,以及李開元和邵世芳等人所在的一些勤務部門,實力派。

「四叔,這件事要怎麼處理?是不是派我去?」虞策問。在焦廣義面前,虞策還多少保持了一些收斂。外人不知道,其實這焦廣義只是化名,他原姓「虞」!這是虞家派往外面安插的一枚重要棋子,潛伏在了軍中。若論未來的地位,焦廣義不如虞策,但現在焦廣義在虞家的位置還高於虞策,只比虞策的父親虞百威稍低一點。而有焦廣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