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被求婚,上輩子沒有這項程式,只等父母同意,她和沈紀風就領證了。

她取下鑽戒,讓貓咪和氣球重新飛走了。

她目送氣球飛遠,回過神時,丁皓已經站在了她的身邊。

他只穿一件簡單的白襯衫,黑西褲,長腿筆直,神態閒適。午後昏黃的陽光散漫的灑在他四周,愈發襯得他身姿英挺、成熟端凝。

丁皓主動握住她的手,把鑽戒戴到她右手的無名指上,正色說道:“蘇宜微,戴上戒指就是答應嫁給我了。”

蘇宜微把雙手齊齊放在眼前,兩隻手,兩枚鑽戒。她好奇的問:“我當時怎麼回答的?”

丁皓看著她說:“你當時感動的抱著我哭,還主動吻我了。”

蘇宜微斜他一眼:“你想得美!”

丁皓挑眉,牽著她的手遠離圍觀人群,LED大螢幕又變回了原來的廣告。

其實當時,蘇宜微還在上學,雖然感動,卻有些猶豫。是丁皓威脅她:“答應了,貓和氣球都是你的;不答應,氣球就飛走了。”蘇宜微一聽,立馬把貓咪抱在裡懷裡,連同項圈上的鑽戒。

當然,丁皓不會告訴她這些,更不會告訴她,後來這隻公貓到了發情期,跟別的母貓私奔了!

晚上兩人在一家西餐廳吃燭光晚餐,似乎這樣才算完成當日的求婚儀式。侍應生開了一瓶紅酒,宜微想喝,卻被攔住。

“只喝一點。”她水光瀲灩的眸子裡,帶著俏皮的哀求。

“不行就是不行,給她一杯熱牛奶。”丁皓吩咐。

宜微洩氣:“你見過來西餐廳喝牛奶的嗎?”

丁皓皺皺眉,乾脆把自己的酒也撤了,在她訝異的目光下解釋:“我還想要一個健康的孩子,所以,不喝酒了。”

宜微的臉驟然間紅了個透,之前在醫院配的中藥已經吃完了,但是一直沒去醫院複查,這兩個月也沒做措施,不知道會不會……她還不想這麼快有孩子。眼神凌亂,口中磕磕巴巴的說:“據、據說就算是戒酒,也要經過最起碼三個月,因為有些酒精會殘留在身體裡的……你前幾天才參加了個飯局呢!”

丁皓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兩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只要你不亂吃藥,這點酒精在我身體裡起不了多大作用。”

蘇宜微決定閉嘴,跟他討論生孩子這種問題,總是吃力不討好的。

主菜上桌時,丁皓不再沉默,主動開口:“這個週末去爬山。”

“又爬山?”宜微哀呼,“我真的很沒有運動細胞的,爬山好累!”

丁皓笑笑:“去山頂看日出。”

那她更不喜歡了,看日出,最起碼得凌晨四點就要起床了。“你今天已經求過婚了,總不能去山頂結婚吧?”她看過了她們的結婚錄影,就在市酒店裡,親戚朋友都在場,中規中矩的。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含糊其辭。

週末,因為蘇宜微賴床,原計劃的爬山就變成了開車上山。當車子開到山頂的停車位,天空剛好出現一絲霞光——太陽就要衝破雲層了。

在車上補過覺的蘇宜微立即興致勃勃的跨出車門,雙手撐在護欄上,遙望遠處山峰另一頭的紅日。

氣溫還有些低,周圍靜謐的只聽到空山鳥鳴。丁皓第一件事就是把外套披在宜微肩上,長臂一伸,緊緊摟住她的腰。

霧氣嵐光裡,一輪紅日徐徐東昇。

蘇宜微屏氣凝神,懷著對大自然無比崇敬的心情觀賞了一場完美的日出,等到陽光璀璨照耀群山,周圍變得清明而空靈,她才長長舒出一口氣,讚歎好美。

此時她才發現,丁皓根本沒看日出,而是偏著頭盯著她。

“難道我比日出還美?”宜微好笑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