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怒火中燒的氣焰似被人潑了冷水,跺腳抱怨,“可是我該怎麼出去嗎?”長嘆一聲提起精神,她倏然大叫,“啊……啊……有人嗎?這裡有個身世悽慘命運多舛的小姑娘唾待救命啊!誰要是救了我,我給誰做牛做馬做妾為奴都願意啊!”

這種求救命的叫法是師父襲夏教她的。師父曾說:男人最受不了嬌弱的小動物,尤其是美女更無免疫力,所以這種叫法保管受用。要是遇上了女人那也好辦,女人天生情感豐富極易感同身受,這種求救發絕對會引得同情,招來她們從而獲救的。

可是云溪卻不知,她這不是處在荒郊野嶺,而是四壁被密封的石壁中。話音未落就聽到如波瀾盪漾的回聲,云溪求生的希望儼然落了大半。

“盤古大帝啊,我這是在哪裡啊!”云溪仰頭長嚎。片刻,又聽到摩擦著的吱吱聲。

“吃飯了。”音落,就聽到端盤擱置的響聲。

這聲男聲稍顯耳熟,云溪弱弱喊道:“血珀長老嗎?”

男聲毫不掩飾道:“明知故問。”

“那先前進來的是誰?是青綏嗎?”云溪伸長了脖子追問。

“吃你的飯,再問那麼多我就走了。”血珀舀起一小勺飯菜送到云溪嘴邊,騰騰的熱氣夾著菜香飄到云溪心尖,勾的她魂都要出來了。

她咬下一口,邊嚼邊道:“好好,我不問了,不問了。”

云溪失蹤的第三天。

華舞宮內傳來襲夏的陣陣躁嘆聲:“哎呀,不行。這都好幾天了,師叔長老連個屁都沒放,我得親自去問問才好。

急著欲要走,就聽見榻上慵懶躺著的老祖宗問道:“你說的師叔長老是不是長著白頭髮,白眉毛的老頭子?”。

疑惑著回身襲夏問:“是啊,你怎麼知道?”

老祖宗雙腳一蹬,從榻上騰地起身,一副滿腹閱歷的模樣道:“據本尊來看,那老頭子可不是好傢伙。找他合作,你還不如求本尊幫忙。”

襲夏繞著老祖宗轉了一圈,提高了聲調,“比起找他合作和求你幫忙,哼,他更大方。果然,人的肚量得從身形來看,人高又壯的自然肚量大,反之又矮又瘦的那肚量不值一提。”

“這含沙射影的怎麼聽著這麼彆扭。”老祖宗撅嘴抱怨著,斟酌片刻,他似乎找到了一個幫襲夏的理由,“那好,看在你曾經在大荒山救過本尊的份上,本尊這次就幫你一把。”

站在一側靜默已久地弄塵上前道:“乾脆這樣,我與阿妹去找師叔長老,老祖宗幫我們找云溪。”

這安排,正中襲夏下懷,老祖宗似未有異議,靜默了片瞬,看著襲夏將前往嵐珂塔的背影,才正色補了句:“小心點。”

弄塵、襲夏齊齊行至嵐珂塔第三層時,還未靠近長老堂便聽得裡面有些動靜。

襲夏、弄塵乾脆屏息匿藏在門口聽上一聽。

一蒼老沉重的聲音從房內傳出:“青綏,如何?可有云溪的線索?”

明顯年輕的男聲謙卑答道:“師叔長老,如您所猜測的一樣,云溪確實在他手中。”

蒼老的聲音似乎陷入沉思中,靜了一瞬,又道“難道他真的與千骸為伍了嗎?那真是我長老堂的不幸啊!”

另一聲音插入二人話間,“樓雙長老,此事未做查明我們就此認定血珀與千骸為同謀怕是不好吧!況且,血珀的生父可是長老堂曾經的大長老,若是胡言亂語牽扯的太多;有損我長老堂的名聲。”

襲夏聽到這裡,心裡的疑惑就像是從堂中伸出來的衝動之手,幫助著襲夏不顧弄塵拉扯,大步邁進堂中,就連想要抑制著她的弄塵也被帶了進來。

“師叔長老,這究竟是何回事?”襲夏不遽堂中長者的威嚴質問。目光在剛剛幫血珀說話的清染長老身上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