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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周身,就像恨不得將她帶翻一般,這等處境無論如何還是膽怯的。磨磨蹭蹭才走出百來個階梯,還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急死人的速度自個都看不慣了。襲夏深吸一口氣,乾脆加快腳步,踮腳而起,如蜻蜓點水;飛走在浮梯上。
似已深入雲層,眼前籠上了一層厚厚的白霧,腳下的浮梯變的若隱若現,襲夏稍稍放慢了腳步。可縱然如此,還是一腳踩空了,身體順勢撞入雲中,墜落的感覺使她不由想起了墜入神獸淵時的場景。
可這一次,無論襲夏如此下墜多久,無論她落向何方,再也沒有一個被喚“老祖宗”的人來救她。
襲夏記得,在跌落前她明明看清了階梯才邁出步子的,怎麼還是會踏空呢?可不管如何,她因為那一步直接邁向了黃泉路。
“吱”一聲響天徹地的聲音,鼓動著襲夏的耳膜。她先是一驚,等死的心驀地一顫,難道這裡還有埋伏。再一想,無所謂了,反正有沒有埋伏都得死。
“吱”又是一聲,這宣告顯比前面一聲要來的有力洪亮,就像一個男人聲音與女人聲音的區別。聽叫聲就知道來的是龐然大物,而且還不止一隻。
倏然,嘹亮的說話聲,如風穿透層層白雲,飄入襲夏耳中:
“你看,我叫你慢點把路給看清些,這下好了闖禍了吧。”
“少怪我了,誰要你飛那麼快也不等我。我哪會想到天天飛的地方,還會冒出石頭來。”
“還頂嘴,被你撞下去的可不止是石頭,還有我們這裡的第一個客人了。這剛來,你就把人家撞飛了,趕緊找吧,別給摔成肉泥了。”
“誒,哥,你說我們的第一個客人是不是啞巴,怎麼摔下來了也沒聽見叫‘救命’啊。”
“聽你這麼一說到也覺得有點可能,要真是個啞巴,這麼深的雲層得找到何年何月去啊!”
兩頭羽色似火,背生四翼的帝江鳥,邊飛邊論著。渾然不知,在它們身後不遠的雲叢裡,有一點青綠色如流星劃過。
從一雙男女聲的對話中就能聽明白,襲夏毫無疑問就是他們說的“啞巴”。聽著他們的談話,想來也無惡意,襲夏張口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忽而,又聽到雲層上方傳來的聲音:
“哥,你快聽,是不是我們的客人在喊救命。”
雄鳥撲騰著翅膀不再前進,仔細聽來。細細長長的聲音,從身下傳來的。
雄鳥忙道:“對,客人就在下面,趕緊去救人。”
兩隻帝江猛然俯衝,如兩團焰火,燒紅了雲層,追著聲音而來。
隱約看見白雲中淌來兩團紅霞,灼透了重雲,兩隻血色的四翼大鳥撲騰飛來。
“哥,你看,你看是那個人嗎?”雌性的帝江,開合著修長的鳥喙發出女人一樣的聲音問。
從旁的一隻帝江以男聲答道:“應該沒錯的。你闖的禍,趕緊去救人家。”
一聲“好了。”雌鳥加快速度飛至襲夏身下,準確無誤接住了她。然後馱著襲夏,與雄鳥一起往雲層下飛去。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鳥背上的襲夏驚魂未定,迎風問道。
“閼之澤。”一旁的雄鳥道:“我這個傻妹妹,不小心撞飛了你的浮梯,害你差點就粉身碎骨。為了表示我們的歉意,所以我和她送你去浮梯的盡頭——閼之澤。”
襲夏一臉明瞭的模樣,轉頭看向身下的帝江,“哦,原來是你搞的鬼呀。那先前,在上面說我啞巴的也是你吧。”
雌性帝江急忙解釋道:“猜測,只是猜測而已,純屬誤會。”
襲夏又道:“那你們又是誰?竟然還會說人話?”
雄性帝江道:“我們是守護閼之澤的水鳥。閼之澤裡的天水是這裡萬物的生命根源,所以我們是保護天